还是补课时做题,隐晦探得她出生就待在这块儿巴掌大的地方,没吃过汉堡,没去过游乐园,没见过极光,遑论遥远的壮丽,莫西奥图尼亚大瀑布,贝尔法斯特西北的巨人之路,科多帕希火山盛产的黑焰玫瑰。。。。。。
她微红的脸漫上自觉无知的赧色,眼睛深处又隐着藏不住的向往。
只是努力生存便要耗尽全身气力,食不果腹的地步拿什么诗情画意?
心疼漫天席卷亓砚的同时,暗暗期望在不久的未来能牵着她手,把人曾向往心驰之地都走一遭,想看她无忧无虑,轻松的笑,再与她谈论不荒芜的自然诗意,凛冽冷艳的史诗浪漫。。。。。。至此,一场族权争斗亓砚便不可避免。
这次他主动踏入名利场。
他因她有了对未来的期待。
她努力地热爱着生命。
亓砚便要给她拼命能及的最好。
所以,忽然知道自已拥有了厉阑庭这样一个难缠的竞争对手。
当下的亓砚保持沉默。
毕竟厉阑庭所说,
是不争的事实。
“不是你的东西,别碰。”
这里已经意有所指。
“我还不屑于对小辈做些什么。”厉阑庭全然瞧不起的侮慢态度。
任何血性气盛的年轻人听了几乎都要炸锅,但这关厉阑庭什么事。
他压根不在乎对方死活。
他有无与伦比的竞争资本。
略施敲打,是因着情面。
也因为对方实在弱小。
同自已争,呵,不过蚍蜉撼树。
巧的是,亓砚是沉得住气的少数人,一场硝烟无声,争锋被掩于皮下。
面上冷凝听完对方撂下毫无新意的狠话后,亓砚觉得差不多完了。
这些话对他伤害有限。
但他忽地注意到一个奇怪又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对方的手,貌似停留在自已左肩超过了一分钟才收回去。
他垂眸看去,求证蹊跷。
对方微挽的袖口露出一截腕骨。
手腕上有一根艳丽,割裂,极不符合厉阑庭沉闷审美,亦或利落风格的,檀木珠红绳。
很刻意的一副作派。
亓砚记性很好。
厉阑庭今天来的时候,手腕上分明是空空如也,记忆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