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位长辈是圈里有名的极简主义者,除开必需的重要公开场合,腕上连块表都不愿见得戴的人,这种艳俗到几乎只剩下可怜装饰用途的东西——
怎么入得他的青眼?
还颇为在意喜爱的模样。
答案在下一秒呼之欲出。
亓砚暗恼自已懂得太快。
难怪说他觊觎了不该奢想的东西,“一语直关”?这位年岁已高的长辈好会倒打一耙,亓砚简直气笑了。
一把年纪了,幼稚又有病。
原来是来耀武扬威来了?
明明是泥泥亲手给他准备的生日礼物,亓砚眸里闪过一抹阴郁。
不大规整的编织技艺,足可见女孩子用了心的亲自动手,情意与祝福携裹其中,这个老男人怎么戴得安心?
从崇敬的长辈到满嘴老男人。
只需泥泥一根红绳。
那明明是他的东西。
是他的!
东西是,人也是。
这下,亓砚连面上的体面都几乎难以为继,有些咬牙切齿地道,“厉叔叔教导的是,不过——我还年轻,有的是机会。”拿回他的东西。
说话时深深盯着对方手腕上的檀木珠红绳,似要把东西的样子镌刻进灵魂。
他迟早会一并夺回来。
不欢而散。
厉阑庭说了该说的,若亓家小子不识相,都不用费他心力出手的事。
许泥这边。
她似乎被人缠上了。
她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自顾自往前走。
对方却开着车亦步亦趋地跟着。
许泥:?
直到苏医生开着另一辆车经过。
他询问了同样的问题,许泥这次没有犹豫地就答应了。
感激地上车“避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