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
他撑起身体朝她走近。
当迟钝的许泥察觉到他的靠近时,连忙谨慎地抬头,她以为他要走,可歌月才交代了她,要看住这个人。
她抿了抿唇,鼓起勇气,劝他,“您再等一会儿吧,很快就好。”
他置若罔闻般,依旧没有停下步子,她发现他的方向是朝着自已来了,这次,她以为是自已挡住了他的路,想着自已不动,他也许就不走了。
她硬着头皮站在原地。
结果对方依旧是朝她逼来。
压迫性的高大身躯,乌云一样要密不透风笼罩着她。
还剩一米的距离,她绷不住地开始往后退,这一退堪称节节败退,对方仍然不疾不徐地依着自已的节奏朝她迈着步子挪近,暗中不动声色观察她的表情,有些失措,无助,还一头雾水,面对沈榕像只食草动物般惊惶。
许泥刚才见他说话,语调是冷些没错也许性格使然,可给人感觉还很文质清蕴,谈吐教养有礼的模样。
怎么这会儿?
变得这么。。。。。。咄咄逼人?
她不知道自已用词恰不恰当。
几乎是一瞬,她想通了。
对待她,怎么会和对待救了他的白歌月是一样的呢,许泥感觉自已阻止他的行为有些不自量力。
她腿短,心脏又被他紧跟不让的步伐弄得起伏上下,直到她撤到踉跄,她认命地想,她努力过了,对歌月应该也有交代的,现在不如,放了他?
于是转了个弯,往墙上一靠。
对方果然停下。
来不及庆幸或说高兴。
对方步履一顿,跟着她拐弯。
把她逼到一个角落。
广阔的阴影一下将她罩住。
许泥怔在原处。
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他这高度自然看不见她的表情。
但她的情绪,他清晰感知。
插着兜站在她面前,他缓缓低下身子,视线保持到能跟她平视的高度。
“ivalNight什么时候连未成年都招?”声音冷冽,情绪淡淡。
一句话把许泥干懵。
什么意思。
客观来讲,同沈榕一米九几身高来比,许泥矮到不可思议,身材又干瘪瘦削,活像七八十年代备受地主剥削连饭都不上的可怜小丫鬟。
他们此时平视,眼前的小包子脸怎么瞧都幼嫩得可以,表情懵然,透着无辜傻气,加之幼稚好懂的心理,这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撑死不超过十五六岁。
这么问了一句。
他没指望她回什么。
“我很感谢你们刚才的帮忙,如果需要什么,可以打这个名片上的电话找我,药。。。。。。”就不必给我了。
还没完,许泥急急打断了他。
“我没帮上忙,”许泥声音小却坚定道,“你一会儿直接给歌月吧。”
无功不受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