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月好一通盘问。
总算从许泥嘴里把事情套出个七七八八,“谁说你明天缴不上费?”
“泥泥,你今晚跟我去一个地方。”
白歌月说得地方是“ivalNight”,苏市最大的娱乐场所。
许泥长这么大从没来过这种地方,如果不是为了还清医药费,她多半这辈子都不会踏进这里,然而当踏进“ivalNight”,许泥吃了好大一惊,甚至隐隐颠覆起三观来。
自外观看,“ivalNight”在市中心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占据了很大一块面积,主体是一栋六层建筑,外面看起来倒很低调,懂行的人才知道这些外观材料每一样的价值都很不凡。
进到里面,许泥发觉这儿一点没她想象中的混乱吵闹,传言里不堪入目的男女事情随地上演,相反,入口处放着轻缓的外国音乐,暖色光晕里,来往的人们都衣着光鲜,行止得体。
许泥虽然不懂装潢,但也看得出来这里每一样东西要是损坏了没那一样是她能赔的起的,在这样华丽的地方行走着,许泥大气不敢喘,亦步亦趋地跟在白歌月身后。
“泥泥你别把刚才的事放心上,他们纯纯狗眼看人低,他们这种男的就喜欢那些蛇精整容脸网红脸,他们发现不了你的美,但我发现了,我就喜欢你,你超好看。”白歌月拽着许泥的手,安抚着她,白歌月发誓自已说得是实话。
白歌月也没有想到会闹出方才那样的烦人乌龙,“ivalNight”明明就是有钱就能来的,“烧金窟”的名字众所周知,怎么今天突然搞起卡颜那一套了?要不是两人拿出了工作人员证明,许泥差一点就被拦在了外面。
这不让带人过来的白歌月难堪吗?重要的是对许泥造成了一定伤害,白歌月看了眼许泥,心里有些内疚。
“谢谢你歌月但我没事。”许泥对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并不放心上。
她又不是第一天长这样。
何况她现在的心思只在一件事上——努力赚钱,给外婆治病。
白歌月勉强放下心。
两人去了一楼换好工作服装。
今天的工作地点是三楼的吧池,白歌月表演,许泥摄像,白歌月是“ivalNight”的特邀嘉宾,她今晚的表演视频剪辑出来将会作为“ivalNight”夏季奇妙夜系列宣传视频之一,被投上几大流量短视频平台为“ivalNight”做类似“killingpart”(撩人亮点)类的宣传。
是的,白歌月还是一个拥有要近百万粉丝的短视频小博主。
因着上学和日常生活太过忙碌,又“心不在此”,近年不怎么更新。
按白歌月说的,从她的分成里抽一小笔就够许泥交钱了。
许泥不知道怎么感激她好了,要知道白歌月的原定计划里是打算今晚在家为京大复试和相关竞赛准备资料的,愿意过来完全是为了许泥。
而要说白歌月在同龄人里,绝对算得上是很有钱一个小富婆,为什么不省事地直接借个几万块给许泥呢?
许泥以为是白歌月在照顾她的自尊心。再者即便只是几万块,单就凭许泥目前的能力,还起来依旧很费劲。
真正的原因只有白歌月知道,前面的考虑她自然有,最重要的是她想带许泥过来放松一下,她不想许泥总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看着都累。
工作人员今天只能走楼梯,好在楼层不高,许泥和白歌月很快到了三楼,白歌月的表演时间定在四十分钟后,三楼四楼都是环形中空构造,即中间镂空,天花板延伸到四楼。
两人找了一个角落待着。
白歌月想着再看看表演细节,复盘一表演动作,不想,这一找,两人就误入了一个典型黑社会式霸凌现场。
高个黑衣青年捂着腹部,双腿微曲,背部到腰半仰靠在墙壁上,他的对面是四个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彪形大汉,手持酒瓶,长得还凶神恶煞,这些人怎么过得卡颜啊,丑的跟屎一样。
青年气质极好,不看脸也如温润质玉,而对面,看着气质和素质皆翔,
她们到时,对话还在进行。
类似于领头的男人:
“艹!你踏马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