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个人看起来就不是许泥能认识并与之产生一点联系的人。
她不想惹麻烦。
同时更不想分白歌月的功劳。
那样都不是不道德的层面了。
是纯黑心眼,蔫坏。
沈榕闻言,轻笑出声。
有差别吗?
她那位朋友也并没有帮到他。
反而是让他沾上不小麻烦。
自他没拦住那女生起,本以为说两句便罢,谁知贸贸然就出了手,若出个个意外受个什么伤,得是他担着。
不止如此,他还得操心着自已回了京市,那个见义勇为的女生会不会因为一时冲动,在他没顾全的角落被那些东躲西藏的漏网宵小打击报复。
毕竟是因为他。
有人情味的人都得出手管管。
何况他沈家从政,作为沈家独子的他,容不得一点污点挂身。
正要开口说她多虑,脑后一阵戾风袭来,随着面前女孩子大喊一声,“小心!”沈榕侧头,身形没动,眨眼间徒手击碎后方袭来的一个酒瓶。
谁知那人丢过来的酒是实心的,混着血液和玻璃残渣的酒水,瞬间洋洋洒洒,劈头盖脸就朝着两人砸下来。
淋得难堪,
两人一起倒霉的命运,
似乎终不能幸免?
可惜沈榕反应得更快。
几乎是酒液乱飞的同一时间,他已经单手拉开冲锋衣拉链,将面前的人整个搂抱进胸口位置,他把她遮得严严实实,而他自已,由于戴着帽子,也就只有肩膀和裤子湿了一片。
许泥的视角里,混着玻璃残渣不知道是葡萄酒还是他血的鲜红液体,啪嗒啪嗒从他的衣角滴落汇聚在地上。
而他手背肉眼可见血肉模糊,斑驳一片,是实打实地在哗啦流血。
许泥遭此突变吓得连手带脚都僵硬发冷,呆滞得任由沈榕把她搂着。
“我说过我们会回来吧!“
“老子被弄成这样,你们特么居然还敢在角落里搞壁咚,谈情说爱!”
“操!尊重老子没!”
感受着怀中温度还没他体温高,尚在小幅度瑟瑟发抖中的人。
沈榕对那些人升起恼意。
脸色少见不怎么好看。
犹豫了下,迟疑抬起手,安抚性拍了拍她后背,不自觉放软声音:
“在这儿等我。”
许泥被松开才缓过劲。
眼前不停闪过男人受伤的手。
是为她受得伤。
他本来可以躲开的。
许泥心里揪起。
除了外婆和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