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是小事呢?贺衔暗道,之前他没出现的时候也就罢了,之后有他在,坚决不会再让她受一点伤,吃一点苦。
尴尬的是——
贺衔不备药,他把房间翻遍了也没找到任何治疗擦伤的药。
不过没关系,他的私人医疗团队已经在路上了。
“还得再等一下,我心粗,临时住这儿没准备这些,我已经叫了我的私人医生来。”贺衔小心翼翼拉着女孩的手腕,学着电视剧里大概是女主会对男主伤口做的事,用嘴轻柔地吹拂。
他弄得许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不可避免的,心里杂糅混乱。
光长相就高不可攀的男生,居然对她这么温柔关心,骗人的吧——
还是她没睡醒在做梦?
她身上有什么他想要的?
或者他是单纯人很好?
就像亓砚一样。
脑子是乱的,脸是红润的,不配得感终究占据顶峰。
别有所图才是现实,她清楚,无论什么,代价她一定偿还不起。
为了荷包与人身安全。
又想起医院的外婆。
许泥难得硬气一回。
“先生,很感谢你帮助了我。”
“但我真得有急事。”
“不可以再麻烦你。”她坚定扯出自已的手,下了床起身朝外走。
这一点不拖泥带水的背影,叫贺衔傻眼,又心酸,他恍惚间还以为自已于她,是什么扒皮拆骨的洪水猛兽。
还没人这么避他如蛇蝎过。
然而许泥没走两步就直挺挺往地上扑,贺衔大步上前才险之又险接住她,他把她打横抱放回了床上。
许泥倒下,身上那阵烧腹灼心的热,方越来越不容忽视地冒出,像喝多了酒又像吃了很多很辣的东西。
贺衔本还以为她脸红是因为他,现在发现她身上似有泉眼在冒热气咕噜咕噜的烫,大手探上她的额头,更加确定,她皮肤红热得不正常极了。
也许别人还要犹豫下,可他是贺衔,他不碰那些物什,不影响他了如指掌,他一下看出她这是中了招。
那种无色无味的慢性烈药。
许泥觉得头昏得慌。
口干舌燥得愈发明显。
“该死。。。把这当灰色区域了吗!”女孩子皱着眉,难受得小声闷哼,显然是步入了药效后期,见她这样,贺衔极力忍住没爆粗口,心里却是生出浓重不已要宰了那群杂种的冲动。
打开手机就是让人快去寻药,对于那群自作聪明的蠢人,贺衔从头到尾没生出过感激之情,他相信她是她的命定,他们相遇不过时间早晚问题。
哪里需要他们自作主张乱绑人?
况且他刚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回来,衣服超过六个小时没换,澡也没来得及洗,造型也没做,即便再是天生丽质,和一群不讲究人待了这么久,哪怕他脱了外套才进的房间,说不定身上也腌渍了烟酒味,总而言之是哪哪儿都不完美。
完全撑之不上美好的初见。
没看见吗?他未来老婆没对他一见钟情也就罢了,还特么想躲着他。
新仇旧恨一起算。
那群人凑个满加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