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何意?建房挖地,就算各州援助水源,都可能不够蜀川百姓日常所需,大旱种田?”岂不可笑?一体型矮小男子,站出状似无意的说道。自秦国创建,七十载,大旱天灾,重复上十次。遇到大旱,也只能赈灾,提前储备粮食预防。他们这小皇帝倒好,运水不给百姓饮用,拿去浇地?怎么,他还希望那干裂的土地长出花来?“呵。”秦远冷笑一声,双手叉腰,直接走到男子面前。如果他没记错,面前只能叫王虎,是刘相国三姑婆表舅的侄子。大事不识几个,最喜欢逛花楼,和原主唱反调。啪!王虎被秦远看着本就心虚,没想到秦远反手就给了他一耳光。直接给王虎扇的脑瓜子嗡嗡的,脸色青白交替。“陛下这是何意。”王虎气得浑身颤抖,强忍道。殿内大臣们也是一脸疑惑惶恐。王虎这次说的确是事实,哪有大旱,朝地面浇水的。这不,舀起一勺水,倒进了沙漠。“何意?你可知国库并不宽裕,赈灾不过只能解一时之急,你可知大旱何时结束?”秦远冷声道。王虎与众大臣面面相觑,事实不是摆在眼前,他们如何知晓。秦远莫不是在故意为难他们。“赈灾只能解一时之急,大旱不知何时结束,蜀州还需医者各种人工巧匠,而后重建家园。”“国库空虚,难道你们要百姓流离失所,千万人沦为乞丐?以工代酬,也能让他们快速重建家园,减少开支。”秦远目光扫视着大臣。“至于浇地种田……”“蜀州因为地形,常年干旱,如此严重的旱灾,已经发生不下五次,我大秦国土广阔,也不是没有抗旱的农作物。”“实在不行就把蜀国的每一寸土地种满粟,只要饿不死就有希望。”秦远威严的声音响彻大殿。众臣,他们没想到秦远,这个草包皇帝居然能提出这么好的解决之法。而且真心为民考虑,这简直如做梦一般。“装模作样。”刘相国看着秦远负手而立,却低声嗤笑。“朕打你,是因为你无用,这么简单的问题,就连朕都能想到,你们这群寒窗苦读的文臣,却只能道国库虚空。”“怎么,你们是想告诉朕,朕的大臣都是一群无用的酒囊饭袋吗!”秦远怒道,一挥手将桌子上的奏折,全部掀翻在地。“殿下赎罪,是臣等无用……”众臣心重重一跳,连忙跪倒在地。刘相国及他的亲信,却站的笔直,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秦远想不注意到都难。“呜呜,蜀州有救了!谢陛下隆恩,臣替蜀州数万子民,谢陛下隆恩!”毕方好像终于缓过神了,咚咚咚,就给秦远磕了几个响头,激动的浑身颤抖。原本他还以为,皇上弃天下于不顾,眼中只有妖妃,没想到是小人作祟,陛下心怀天下!“起来吧,如果朕没记错蜀州是你故乡,念你忠君爱国,便封你为蜀州知府,前去赈灾。”秦远看着毕方道。此人在原主记忆里有名,三十几年前的状元郎,三年前的四品国子监,三年后的七品翰林院编修。至于原因……原主即位三年,不都是刘相国把控朝政。不愿同流合污,就只能被打压排挤。如此忠心之辈,埋没可惜了。“谢陛下隆恩!臣一定不负陛下所托!”毕方激动的双目通红,头几乎都快磕出血来。三年了,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还能得到重用,亲手拯救自己的乡亲父老。陛下分明就是明君,大大的明君。刘相国见这一幕黑了脸,站在一旁的兵部尚书顿时打了个寒战。想起刘相的交待,看着这两日异常硬气的秦远,兵部尚书只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硬着头皮走了出来。“皇上,臣有要事上奏。”“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秦远叫起毕方,重新坐回龙椅。“陛下,庐阳清城外的荒山上,聚集了一会儿山贼,他们烧杀抢劫无恶不作,如今人数已破两万,行为愈加放肆。甚至冲进城门杀人夺宝,强抢妇女,清城百姓日日惶恐不安,还望陛下出兵灭匪。”兵部尚书张力,一脸忧色道。“既然如此,可有武将自愿平匪。”秦远紧锁眉头。这几日究竟是怎么了,事故频繁。“陛下,曾以为刘启将军可担重任。”就在这时,一五品大臣,站出恭敬道。与此同时,一身穿橙衣,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便站了出来。长相不俗,但狭长三白眼的眼睛,实在让人不甚欢喜。“刘启?你是哪位?”秦远眯了眯眼睛道。最近他是真的很讨厌刘姓。“是刘相家二公子,自一年前从军,便屡立战功,战无不胜,前些时日才被您立为定远将军。”五品大臣闻言有些尴尬,缓缓解释道。呵,他就知道!秦远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他都不知道刘相国脑子是怎么长的。他身为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大儿子进户部三品户部侍郎,怎么现在又来了个二公子。刘相国,真以为他脑子被驴踢了吗?还屡立战功,战无不胜,这三年秦国的外交搞得不错,哪还有仗打,有功立?“还有其他武将自愿剿匪吗?”秦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陛下…臣等也觉得,唯有刘启将军,可担此重任。”“臣附议。”“臣也附议,还请陛下派刘启将军,向去平匪!”“……”看着武将队列里,一个又一个窜出的人影,秦远表情都扭曲了。好好好,这么玩是吧。“你们是手断了还是腿断了,连个匪都平不了,朕养你们是吃干饭的吗!”秦远捏着茶杯,忍了又忍,看着又有几个五大三粗的武将窜出来,终于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