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安顿了好了妻女,嘱咐妻女在府上好好呆着,不要再贸然出面,以免有人还有可乘之机。
“你和小佳这几天就在府上好好呆着,有事让下人去做,不要出门,明白了吗?”赵立再三嘱咐刘氏,这才走出大门去办正事,审问秦得川。
赵立来到天牢对着牢里依旧得意的秦得川冷冷打量过去,寒声说道:“秦得川,你竟敢对我妻女下手,那就别怪我的不客气了。你若现在把你的事交代了,我给你个痛快,让你吃几顿好饭。否则,我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赵立,我只要不承认你能奈我何?”秦得川哈哈大笑,虽然披头散发,衣服凌乱,但是神色全然都是不服,“我什么都没做,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我知道的就这些,你让我交代什么?”
“是么?”赵立嘴角挑起阴险的笑意,目光狡黠起来,“你不说也可以,不过这次皇上拿到了楚州亲写的折子,我想楚州的沈万不敢污蔑你吧。你要不说,我用点手段也算皇上授意的。你若顽抗不说你做错了什么,我就把你家眷一并抓了审问,她们肉皮子可嫩着呢。”
“赵立,你个王八蛋,你动我妻妾试试!”秦得川顿时脸色一变,指着赵立鼻子威胁道,“反正我不说,皇上早晚把我放了。你若动了我的妻妾,我出去之后让你好看!”
“你敢动我妻女,我为何不能动你妻妾?”赵立阴森森地笑道,手上把把玩着牢门的锁链,“我只要不弄死她们,给她们灌点辣椒水,最多痛苦一时而已。皮肉之刑我还不屑对女流之辈用,要不我把你妻女抓来,当着你的面灌给你看看?”
“赵立,你敢!”秦得川目光猛地一闪,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强自镇定与赵立对视着,“你不放了我,为我开罪,你永远别想知道你妻女在哪。我出了事,她们也得死!”
“秦得川,太子殿下已经派人把我的妻女救出来了,你现在倒是想想你的妻妾吧。”
赵立真是咽不下这口气,逼视着秦得川,“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现在说不说。不说我现在就派人抓你妻女去,然后让她们在你面前哀嚎。对了,楚州还有杜江的口供,我派人调来只是半日的功夫,你还想蹦跶多久?”
“赵立,楚州有人污蔑我,我不说什么,那点口供有用吗?”秦得川怒极反笑,咧着大嘴发出洪亮的笑声,只是眼底已然开始闪烁了,下意识地躲避着赵立的目光,“我说的对吗,赵立还有什么话说,我还那句话,我什么也没做,马上放了我。”
“也对,那就看你能不能忍心看着你妻妾受罪了。”赵立转过身,命令身边的一个官兵小队长,“到他府上把他妻女都给我抓进天牢,我还不信了,他嘴硬到什么时候!”
这时赫连瑾的声音飘了过来:“赵大人不要这样,这样你会落下把柄。我来试试撬开他的嘴。”
“太子殿下,你怎么来来了。”赵立闻言连忙一摆手示意官兵不要动,赶忙去循着声音去迎赫连瑾,“真是让您操劳了,下官让他开口大不了动点手段,任他再硬也扛不住掉一层皮,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最好现在就让他开口,免得有人去我父皇那多言,多一个时辰都夜长梦多。”
赫连瑾颇有深意地看了赵立一眼,绕过赵立径直来到秦得川的天牢门前,打量着一副死撑到底架势的秦得川,淡淡说道,“秦得川,你就是要死撑着有人在皇上面前帮你说话是吧?”
“太子殿下,我没有做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我死撑什么?”秦得川抱着双臂挺着身子,微微扬着下巴说道,“您是明白了,您既然来了就放了我,免得您也参与冤枉我,跟着不知死活的赵立受到牵连!”
“你以为你做的干净利落吗?你不是不是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了?”赫连瑾冷冷一笑,锐利的目光要把秦得川的双目戳穿,“良芸水死前把你和她有一腿,偷偷苟且给陈独钟带绿帽子的事情都说了,自然没落下你是怎么杀人灭门,包庇她弟弟的。”
“我跟这个女人没有关系,她是胡说,她是给我颇脏水!”秦得川怒目一瞪,沉声怒吼,“太子殿下你不用骗我,她这个贱人和陈独钟一样,都是给我泼脏水,栽赃陷害我!”
“看来你和良芸水认识啊,要不你骂她贱人做什么?”赫连瑾眼中闪烁睿智,踱了几步故作无奈,缓缓说道,“那良芸水一直都在楚州,看来你是去过楚州了?”
“我去过又能怎样,我只是公事去的。太子殿下你想套我的话,门都没有。”秦得川冷哼一声,眉毛一声,强硬神色中已然开始透出一丝心虚,别过头不去看赫连瑾。
“秦得川,你说你没做错什么,那我你说我套你的话……”赫连瑾捏着下巴状若沉思,“你最大的失误就是把杜江留在楚州,他不在楚州我也奈何不了你。”
“杜江他是污蔑我,污蔑我!”秦得川歇斯底里地吼道,“那个混蛋,他是血口喷人!”
“看来你和杜江也认识啊?”赫连瑾冷冷笑道,“你好像知道杜江都说了什么,要不你怎么知道他要血口喷你呢?”
“我……是太子殿下你说的,你说的杜江这个人,我一猜就是他血口喷我!”秦得川强自镇定,低着头嘴硬狡辩道,“这都是太子殿下你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认识杜江这个人!”
“太子殿下,您高明……”赵立在旁看着目光愈发充满了敬佩,竖起了大拇指,“您这三言两语,就要让秦得川满口破绽,下官自愧不如。”
“赵大人,他还没招呢,先别急着高兴。”赫连瑾嘴角勾起一抹狡黠之色,转头继续逼视着秦得川,“秦得川,当年你找他说事的时候,好像被一个楚州官兵撞见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当时确定只有我们……”秦得川说到一半赶忙住了口,意识到说漏了嘴,神色顿时慌张了起来,猛地上前抓住了天牢的栏杆,奋力嘶吼,“我都是胡说的,我什么也没做,我什么也没做!我无罪,马上把我放了!”
“秦得川,你嘴硬是吗?”赫连瑾微微一笑,继续不急不慢地把杜江供述的案情言简意赅地叙述一下,“反正杜江也在楚州大牢里,要不让刑部把人押到京城,当面指正你一下?”
“不可能!他这时候怕是死了!”秦得川慌张地傻笑起来,“死了,死了……”
“赵大人,差不多了吧,他说这些就算他不多说什么,你也可以随便审问了,我父皇可不是好糊弄的昏君。”
赫连瑾转过身微微一笑,拍了拍赵立的肩膀,“接下来看你的了,争取今天就结案。刑罚尽管用,他面对证人口供漏洞百出,用刑再正常不过,别整死了就行,给他留半条命等待发落。”
赵立连连点头,早已喜上眉梢:“太子殿下你放心,他这个样子我用点手段,一会儿就能全招了。”
“我说我都承认,杜江说的都是真的,是我做的……”秦得川瘫软地坐在地上,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已经崩塌,长叹之间老泪纵横,“是我糊涂,在楚州办事上了良芸水的床,良芸水来找我这么做,我耐不住她的色诱,就那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