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齐齐冲上去一顿“报仇”,而后快速逃回学堂。
落了满身的雪,三人噼里啪啦一顿拍打,林洛鼻尖冻得红扑扑,对着两只红鸡爪不停地哈气。
“瞧这雪仗还得打一会,咱们待会再回去。”曹文跺着脚说道。
林洛暖了一会手,和康时安要了纸和笔墨开始写信。
“给谁写呢?”曹文凑上来瞧。
“我祖母,还有……王怀远。”林洛回道。
“怀远兄?”曹文说道,“别说,我也有点想他了,想他家的烧鹅、鱼羹还有炭烧肘子。”
林洛可不是想醉风楼的美食,她是向王怀远打听件事,关于二撇胡子……
她这边正写着,突然听到有人跑进来找她。
“林夫子,曹文,门房有客人找你们。”
林洛停下笔与曹文面面相觑,就听那人又道:“好像叫什么王怀远的。”
……这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等他们躲过一众雪球,成功抵达院门之时,就看见一顶熟悉的车轿,车轿旁站着王怀远,还有康时平。
王怀远例行各店巡察,第一站襄州,正好来看看好友,还有给林洛捎的东西。
林洛她们三人在院门门房处做了登记,随后五个人去了一品居。
热气腾腾的饭菜,五位有说有笑地叙旧,曹文给王怀远绘声绘色地讲书院的趣事,夹带着损林洛,说林夫子太过严苛,每日给他和时安额外布置一堆做不完的课业。
王怀远给林洛使眼色,说:“林夫子做得对,严师才能出高徒。”
期间,林洛趁此向王怀远打探二撇胡子他儿子之事。
王怀远是东家,二撇胡子只是一个掌柜,两人地位不同,故而没什么相交,只是偶尔听醉风楼掌柜的闲聊,听了那么几耳朵,醉风楼的掌柜与那二撇胡子住的不远,隔了几户人家,所以对他家之事略有耳闻。
据王怀远说,二撇胡子姓姜,原配早死,娶了继室,继室明里一套背后一套,从小苛待原配之子,但明面上却扮演着贤妻良母,而原配之子又是个犟种,从小被打了也不逃,就那么生生受着。
他爹也是个王八蛋,夫人说什么是什么,继夫人暗戳戳一告状,不分青红皂白就收拾原配之子。
好在那少年争气,虽然年纪不大,读书却还不错。
……所以,姜易胳膊上触目惊心的刀疤,是儿时被继母虐待了吗?所以,他才不计后果地作弊,希望能远离家吗?
林洛正心里胡乱猜测着,就听见王怀远喊小厮去取一个什么东西。
那小厮去车轿里取了一个装着信件的竹筒,和一件大氅。
王怀远从小厮手中那只竹筒和大氅:“对了,这是令尊托我捎给你的,说是你表哥给你的书信,还有这件氅衣。”
她递给林洛的时候,看了一眼那件大氅。
王家不仅仅只是经营酒楼,还有布料和香料生意,他随口说了一句:“这件大氅似乎是用北漠白狐制成,北漠白狐极为难得。”
曹文那货将大氅伸手抢了过去:“啧啧,这北漠白狐的毛确实上品,柔软细滑。”
林洛没关注什么北漠白狐,闻言,抬眸看向那只竹筒,手中正夹着一片熏鸭,突然手一抖,那片肥厚的熏鸭“啪嗒”又掉回盘中。
她愣了片刻,面有疑惑:“我表哥给我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