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灯一手箍住杜回的颈,笑了笑,声音压低:“你这妖孽作恶太多,佛祖不渡你,不如让贫僧来渡你罢……”
夜深露重,破窗寒月,佛案之下,僧非僧,妖越妖……
……
几日之后,魏泽等人的伤好了一些,众人便坐在一起商议接下来的行程。
禾草初时打算这边的事情一了结,就同魏泽回京都,或是回曲源县,后来一想,不如同魏泽在外游玩一圈,再做打算。
书生找到了妹妹,决定择日回平城,因家中双亲一直等待消息,所以不便在外久留。
青雁自然是跟着魏泽的。
卫尘也没个方向,再加上之前拼着装死,让魏泽认下他为小弟,所以卫尘也是跟着魏泽一道。
魏泽嘴上虽不说,心里还是对卫尘很满意的。
就这么,大家定下接下来的行程,魏泽带禾草周游山水,青雁和卫尘随同。
傍晚用罢晚饭,盥沐毕,禾草拉着魏泽坐到矮榻上,榻上支着一张小桌案,上面摆着棋盘。
“哥儿,咱们来下棋,好不好?”
魏泽笑道:“你总也赢不了,不下,不下。”
禾草便撒娇卖痴:“你从前不是说杀屎棋作乐么?再杀一盘嘛。”
魏泽哪里经得起她的娇痴,手已经落到棋盘上,禾草兴兴地坐到他的对面,忽然想起一事。
“等一下。”
只见女人走到桌边,端起茶盘碎着步子走了回来:“我让店伙计泡了果茶,咱们一边下棋一边喝茶,岂不美哉?”
说着,先给魏泽斟上一盏,又给自己斟了一盏。
魏泽笑着拿起茶杯,呷了一口:“兽炉茶侍烟袅袅,月窗棋摆指微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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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仰头满饮。
禾草喜欢听他文绉绉的说话,都说男子的美要到三十岁以后,才更为显着,如今的他看着,既有岁月沉淀的隐隐苍郁,又透着公子世无双的清贵傲然,她的夫君怎么可以这么好呢。
女人嘴角噙着笑,眼睛也有些迷,魏泽见她这样,心中好笑,那个小脑袋不知道又在想什么。
禾草偷觑了对面一眼,走到魏泽身前,伸出一指,勾了勾他的衣襟,魏泽捉住那个不老实的手,笑道:“这是做什么,下棋就下棋,怎么还动起手来?”
她便揸开两条腿坐到魏泽身上,手环着男人的颈,低下头,想去咬咬他的耳,魏泽的手护在她的腰上,给足耐心,任她玩闹。
禾草咬着他的耳犹嫌不够,又够到他的颈间,正要尝一尝,魏泽突然将她一提,放到地上,他居然推开她?正要质问两句,房门被推开。
“师父,师娘,咱们一起出去逛街市?”
一般在睡前,只要魏泽在屋里,房门不会落门闩,一推就开了,一个轻快的身影闪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