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顾时矜迅速凑到他跟前:“爹娘得知你被关押后,十分担心,便命我们务必要将你平安带回。”
顾书屿眉眼带笑,特地起身转了个圈:“小妹,你看我身上可有伤?我虽被关押在牢房内,但身体好得很。
顶多是有段时间没洗澡,身上有些脏臭,若是能离开牢房,我一定要好好地洗一洗。”
见他安然无恙,顾时矜方才放下心弦:“你没事就好,爹娘成天在我耳边唠叨着,我都听烦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家常话。
顾驰骋也在此刻将目光转向县令:“县令,小妹向来话多,他们兄妹二人好不容易相聚,不如就先让他们聊聊,正好我有一些问题也想问问您。”
“这……”
县令微皱眉头,望向了正在牢房内嘘寒问暖的两人,眼中明显掠过了一丝迟疑。
顾驰骋将他面上的表情尽数连至眸底,扬起张笑脸,热情之至:“县令,听闻赵公子是个绝顶的好人,帮了不少黎民百姓。
我想跟你多多了解赵公子,兴许对破案有帮助,刚才来的路上,我瞧见有座凉亭挺适合说话的,不如我们去那里坐坐?”
县令思索片刻终是选择了点头。
他特将目光转向身旁的官差,眸色颇深。
明白他的用意,官差并未急着出声应下,冲着县令轻轻点头表示明白。
县令跟随着顾驰骋离开后,官差守在了牢房外。
沈确随手掏出了些许碎银塞至官差手中:“这位官差不知能否找您打听一些事情?”
看到银两的那刻,官差的眸色瞬息亮起,迅速将银两收好:“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只要别让我帮忙做出格的事就行。”
“也没什么事。”
沈确笑了笑:“就是想打听有关赵公子的事,不知道您对他的了解有多少,最好是说些别人都不知道的。”
官差满眼傲慢:“问我算是问对人了,我对赵公子的了解颇深,别人知道的我都知道,别人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与此同时。
顾时矜靠近了顾书屿,仅用二人能够听到的音量出声:“二哥,这些日子你可有调查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我昨日才刚抵达海津,正在着手调查,目前知道的消息有限。”
顾书屿的眸色隐隐有所转变,低声回应着:“赵大山死得很蹊跷,从身亡到火焚下葬仅用了短短三日时间。
我总觉得衙门有问题,但虎毒不食子,县令不至于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动手。”
被关押在牢房后,他一直在思考赵大山的死。
人死就算是下葬,也会按照惯例过了头七再埋了,赵大山得民心,声望颇高。
有不少百姓都想前来祭拜,为他送行,这种情况下,就算是下葬也会稍微拖延些时间,不至于短短三日就将人埋了。
“二哥,你的意思是县令急着将赵公子下葬?”
顾时矜留意到他话中的疑虑,便顺着他的意思出声:“是衙门有问题还是县令有问题。”
顾书屿抬眸望了眼牢房外:“这些官差倒是正常,按规矩行事并无异常之处。
县令看似正常,十分疼爱赵大山,他的疼爱有些用力过度,更像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