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庆帝沉吟着道:
“看来我那燕弟是高调地带着燕王妃去钟山给他师父助阵去了。如此一来,沈太傅和燕王就要在钟山放手一搏了。朕的钟山行宫已经关闭了吗?”
“回圣上,楚门主已经关闭了行宫,并且伪装成外墙施工未完的假象,并设置了很高的隔离栏,以防有人感兴趣接近行宫。我们的人都走密道。”
福寿停顿了一下又道:“楚门主说,来钟山的人很杂,玲珑坊的人是在酝酿的着什么大行动。她请示圣上,比武前后,两方对垒,她的人是否要暗中助力燕王。”
昭庆帝眯着眼睛看了看福寿,又翻看奏折,没搭理福寿。
福寿觉得自己又说错话了,“圣上,楚门主说她在钟山闻到了西凉人的味道,所以才托奴才问您的示下。”
他知道昭庆帝现在跟燕王的关系很微妙,但是他不知道昭庆帝是假的这个惊天大秘密。
所以,在他的脑子里,西凉人是外敌,不管内部有什么隔阂都应该先一致对外。
福寿心想,就连楚门主这样的一个快要走火入魔的练功狂人也知道这个道理。
昭庆帝的眉头皱了起来,“福寿,依你看,朕应该让楚门主联合燕王合力对付沈太傅吗?”
福寿赶紧跪地,“奴才不敢妄度圣意。只是,楚门主的确要得到圣上的明示也好提前安排布局,奴才只是传个话。”
“你通知楚门主,就说让她密切监视沈家的人和燕王的人在钓鱼翁和无鱼比武时究竟有何交锋。等着他们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进入钟山的西凉人一个也不要放过,都抓起来,包括与西凉人勾结在一起的玲珑坊的人一并抓了。”
昭庆帝说着话,眉头并没有解开,“福寿,你说这算不算是楚门主和燕王合力共驭外敌了?”
福寿磕头道:“圣上英明,奴才明白了,这就传书给楚门主。”
他明白了,圣上这是先隔岸观火,等着鹬蚌相争之后两败俱伤了,再对西凉人出手,坐收渔人之利。
在这件事上,福寿有些同情燕王,虽然他对圣上还是忠心耿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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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褚栖月和钓鱼翁去钟山的人可真不少。光马车就有五辆,府兵几十人都骑着马,女眷都坐在马车上。
钓鱼翁骑着马走在顾红秩乘坐的马车旁边,钟渡音驾车,褚栖月和顾红秩坐在马车厢里。
这是钓鱼翁安排的坐法。
上次燕王妃去燕驿探访言恩浓时,钓鱼翁和钟渡音都陪同顾红秩坐在马车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