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傻姐姐,你出去了,可以让人再进来,也好方便咱们传消息,是不是?”
邓念珍被宋芸硬是忽悠过去,直到被一把推出别院大门,脚下还没站稳,那大门就又哐当关上。
她才多少悟了,这死丫头。
宋芸孑然一身立在晨光里,目送邓念珍,心想,利用别人的自己,是不是过于卑鄙了。
慢吞吞地回自己屋里,宋芸刚润了笔,见银月仓皇奔来,脸颊垂泪,哭得好不可怜。
“大小姐,您、您快救救飞雁吧!”
“飞雁怎么了?”宋芸一头雾水。
“飞雁蠢笨无知,乱嚼舌根,被钱妈妈听见了,钱妈妈要将她活活打死。”
宋芸听得一激灵,钱妈妈管家甚严,眼下更是容不得差错的时候,可打死奴婢的事儿还没有过。
“飞雁乱嚼什么舌根?”
“她年纪小,听人乱说的……”
银月在宋芸面前得脸是一回事儿,可也不敢以下犯上。
“你快说吧,再晚些,都够钱妈妈打死飞雁三回的了。”
“飞雁跟着出门买菜听了不好听的话,回来憋不住说了几句,是……是关于大小姐的。”
银月到底不敢重复飞雁的话,宋芸想也知道外面都在传什么。
“去把钱妈妈请来,就说我头疼,请她来给我按按。”
银月得了话,一溜烟儿跑走,片刻后就低眉顺眼地扶着钱妈妈回来了。
钱妈妈岂能不明白,银月这是在救小姐妹飞雁。
“银月,守在外面别进来。”
宋芸吩咐银月,继而起身朝钱妈妈走近了盈盈一拜。
“钱妈妈……”
“大小姐不必说了,飞雁那丫头满嘴胡吣,不能饶。”
“我可没说叫钱妈妈饶了她呀。”
宋芸上前挽住钱妈妈的手臂,嬉笑道:“钱妈妈应当狠狠罚她,打上一顿,然后将她赶出府去。”
“寻常的奴才也就罢了,她是时常进出内院的丫头,知道不少事,不能放出府去。”
钱妈妈把持内务,那小丫头能知道什么秘事,归根结底是那丫头嘴上没有把门的,把外面不干不净的话传回来,损了宋芸的名声。
“妈妈,她说的是不是我的事呀?”
宋芸不再绕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