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他娘的,要罚一起罚!”
方奎一跺脚,跟了上去。
高俊义无奈也只好陪同。
三人找到三癞子时,他哼哼唧唧地躺在床上,显然已寻了大夫裹伤。
三人往床边一站,三癞子很识时务地求饶,刘璟轻而易举地就问到了答案。
“是、是在无定河边寻到的,我一看她伤成那样,本来不想要,可她身上的玉佩值点钱,我就把她扔在车上了……”
“无定河?”刘璟重复了一遍,他并不知那地方。
“就是北边穿过灵州城的那条无定河。”三癞子赶紧解释。
“当时就她独自一人?”刘璟不死心地继续问。
“就她一个人!”三癞子就差指天发誓了。
刘璟哼了声,挥剑削下三癞子的一只耳,“给你个教训,往后再敢拐卖妇孺,就不止是一只耳朵那么简单了!”
他说完,朝高俊义和方奎使了眼色,三人撤出客栈,将三癞子的惨叫丢在脑后。
刘璟特掏钱租了三匹马,三人匆匆赶回军营,勉强在规定时限内点卯,总算没出什么岔子。
趁夜,三人聚在营房一角,摊开了包裹牛肉的油纸,打开小酒坛,一人一口轮流喝。
“阿璟,今天白天这事儿,还真是巧,咱们要是换个日子出军营,你那妹子可就悬了,哎,你说你那些好看的衣裳都是她给你寄来的,她不是你亲妹妹,凭啥给你寄这些东西?”
方奎最喜欢打听闲事儿,今儿这事儿还是跟刘璟有关,方奎念念不忘。
“我们是生死结拜的兄妹,她是女孩儿家,又是年纪最小的,排行老四,我们都喊她四妹。”
刘璟小声解释,将酒瓶子递给高俊义。
高俊义接过酒瓶没喝,“咱们仨也结拜了,那她就是咱们所有人的妹子,等下回咱们出军营回去看她,她肯定已经好了,叫她知道知道,正经多了两位兄长!”
刘璟嗯了声,他自荆州来到益州,婉拒周驰的好意,决心从兵丁做起,因而结识了高俊义和方奎,大部分时间都被圈在军营,现在不禁有些后悔,后悔把昏迷不醒的宋芸丢在高家酒馆。
他满心盼望下回出军营的日子,然而十天之后,他们再到高家酒馆时,高娘子说宋芸仍未醒来。
“为了她吃不进东西的事儿,我想破了脑袋,把炖烂的鸡肉舂成肉泥,总算喂进去一点儿,愁死我了。”
高娘子特地腾了间房出来,安置宋芸,她正领着刘璟三人进屋,“璟兄弟,我后来又请那老大夫来瞧了,他那乌鸦嘴,叫我……叫我预备着后事,我不能瞒你,你心里要有数。”
进了这小屋,刘璟先往床边凑,眼见宋芸仍旧是上回所见的老样子,又听什么预备后事,心里郁结,“高大哥,嫂子,我去请城中其他大夫来看看。”
他说着就要出去,被高娘子拉住。
“璟兄弟,我瞒着那老大夫,也请其他大夫看过了,连佛爷菩萨都求过了,你妹子就是不见好,嫂子我确实尽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