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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墨常年在军营,闲暇时听过的荤话分明也不少,甚至他自己都能讲上两句,可听祁术说起这些,他就是莫名觉得羞涩,但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喜欢得不行。
“哈哈哈……”
祁术逗弄成功,心情颇好地笑出声来,又在长孙墨彻底恼羞成怒前止住,埋头蹭了蹭他的颈窝。
“阿墨,快些到新婚之日吧。”
看得见摸得到却吃不着,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话一出,长孙墨心头就是一软,他低低应了一声,原本就没什么的火气更是消散得一干二净。
大婚的日子定在一个月后。
天子赐婚,自然办得盛大,从早上开始就敲锣打鼓,鞭炮齐鸣。
祁术是男子,也就没有惯例的八抬大轿,倒不是他介意,而是长孙家不愿如此辱没了他,只备了两匹高头大马,脖颈处同样系上红花,看着就极为喜庆。
又因为祁术在京中并无住所,而是借住在将军府,两匹马干脆同时从将军府出发,绕街道转上一圈,也算走了接亲的流程。
白马生得威风,骑在马上的两人更是仪表堂堂,大红婚服,并排而过时竟是说不出的合适般配,叫围观的百姓看直了眼。
“我滴乖乖嘞,这就是长孙将军的心上人吗?怎么看着比姑娘都漂亮。”
“怪不得陛下赐婚,这两人走在一处,谁不说声般配?”
“洒铜钱了洒铜钱了!”
“祝两位将军百年好合!”
“两位将军永结同心!”
“……”
喜糖与铜钱洒出,百姓纷抢的同时也送上各色祝福,虽不知几分真心,可听着就让人心情愉悦。
拉缰、停马、进门,过火盆、跨马鞍,接着就是拜堂,喜婆抑扬顿挫的语调里,祁术与长孙墨相视而笑。
夫妻对拜。
礼成。
长孙墨不出意外是被灌酒的那个。
军营里的将士习惯了,其他宾客看祁术那模样也实在说不出灌酒的话,敬的喜酒全部涌向长孙墨,他也来者不拒,一手紧紧牵着祁术,一手与来人碰杯。
推杯换盏,把酒言欢,饶是长孙墨酒量再好,回洞房时也有些醉了。
“合卺酒。”
长孙墨口中念着,想要倒酒,又搂着祁术舍不得放开,后者拍了拍他的头,目光扫过屋内。
“都退下吧。”
“这……是。”
守在房里伺候的下人想说这不合规矩,可对上祁术的目光,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躬身离开,还不忘掩上房门。
“合卺酒……”
“嗯。”
桌上的酒壶凭空飞起,倒了酒后又稳稳落下,祁术将其中一杯递到长孙墨面前,不待长孙墨伸手去接,他忽的缩回手,在长孙墨不解又隐隐委屈的目光中低头含了一小口,放下杯子,轻轻捏住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