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今日来不是请教这么简单的事吧。”
江风吟落子后就收回了手,两只之间又捻了一颗棋子,嘴角露出了一抹浅笑:“果然瞒不了皇上,臣妾只会吃斋念佛,哪会下什么棋。”
江风吟向来不善撒谎,但即使被看出来也没有丝毫慌乱,仍旧保持着大家闺秀的模样,不急不躁,宛如涓涓细流,能抚平烦躁的内心,这也是洛司渊不讨厌她的原因。
洛司渊也不介意,也跟着随便落了一个地方,继续道:“是为了太子的事吧。”
“嗯。”江风吟轻轻应了声,“瑾儿的终身大事,作为母妃,臣妾也应该多操操心。”
一听到这儿,洛司渊冷哼了一声:“那你可知宫里是怎么传的。”
“臣妾略有所闻。”说到这儿江风吟顿了一下继续道,“可是刚才被陛下罚跪在这儿的那个孩子。”
洛司渊:“……”
没等对方回答,江风吟又继续道:“臣妾看那孩子生得俊秀,在外貌上和瑾儿倒是般配,只是不知性格如何,倘若温和有礼,那肯定是极好。”
“但若是暴躁泼辣……”说话间,江风吟又落下了一子,她开口继续道,“想来瑾儿定会让着他。”
洛瑾辞听着江风吟这么说,哪还有什么心情下棋,他手里捻着的棋子始终没落下,直到江风吟看着他,他才开口道:“他可是男子。”
江风吟也料到洛司渊会这么说,继续道:“臣妾明白,这样的爱情不容于世,更何况是帝王之家,可是瑾儿做事向来有分寸。”
“分寸?”听到这儿,洛司渊刚降下去的怒火又被燃了上来,“有分寸的话,他还会跟朕说太子妃非那人不可的浑话吗?”
说着还咳嗽了几声,显然被气得不轻。
听到这儿,江风吟明显一愣,她并不知道这件事。
但很快,她轻轻叹了口气,起身替满脸写着不悦的洛司渊顺了顺背,缓缓道。
“瑾儿是臣妾看着长大的,瑾儿虽看似谦和有礼,温润如水,实则认定了的事就算撞得头破血流都会去做的。”
说着江风吟就跪在了地上,双手交叠覆在地板上,额头搭在手背上。
“臣妾别无他求,只求他一生顺遂,健健康康。”
“所爱所护之人也能平平安安。”
*
自从从洛司渊那儿回来以后,温昀心里的那股郁闷始终没地方发泄出来。
等洛瑾辞回来的时候就见温昀一只手支着头,另一只手握着一团纸揉来揉去,而视线却不知落在什么地方,明显一副走神的模样。
洛瑾辞看着对方脚边三三两两的纸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