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起来又这么多事情,她叹口气,药量要加重一些了。
这般想着,她又往那药罐里添了些许红花。
而另一边,府医将药材交给兰儿后,心中忐忑不安,权衡再三,府医还是将此事告知了柳怀瑾。
是以,秦钰那罐汤药尚未熬好,柳怀瑾便气势汹汹地赶来。
只见他面色阴沉,二话不说,一脚便踹向那药罐。
灶台后的兰儿毫无防备,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你干什么!”
秦钰见状,急忙上前想要扶起兰儿。
而在柳怀瑾眼里,秦钰是要去捡兰儿身边的药罐。
他越发愤怒,又狠狠一脚踩向药罐。
只听“咔嚓”一声,药罐瞬间粉碎,褐色的药汁流淌一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涩的苦味。
“你疯了?”
秦钰又气又急,忍不住拽了一把柳怀瑾的胳膊,然后赶忙扶起兰儿走到一旁。
柳怀瑾几步上前,伸手扣住秦钰的肩膀,眼睛里泛着红:“你熬这个药做什么?就这么害怕怀上我的孩子?”
“是!怕!我算是你的什么?金丝雀吗?怀了孩子以后呢?跟我一起被困在这里吗?”
秦钰仰头盯着他,一点点的逼近,字字掷地有声:“还是说,柳大人你能三媒六聘,光明正大地娶我?”
在东渊谁人不知她秦钰是忠武侯府的少夫人?
她早就应该在那夜同小莲一样,死在柳怀瑾的剑下!
她的质问像把重锤,击中柳怀瑾,他知道,秦钰所言句句属实。
“好,好,好得很呐!”
柳怀瑾气得连连点头,他猛地抬脚,狠狠踹向那个小灶台。
只听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小灶台瞬间坍塌,碎木片散落一地。
他转身怒气冲冲地离开,这是秦钰今日第二次惹怒他,可即便如此,他依然舍不得对秦钰动粗。
秦钰自然也没有了避子汤,连府医也不敢再给他提供药材了。
到了晚间,秦钰早早的在床榻上休息。
夜深后,柳怀瑾走了进来,他的身影在昏暗中显得格外高大。
见他进门,秦钰扭过身背对着他,以此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
柳怀瑾见状,叹了口气,他轻轻走到床边,伸手熄灭了烛火。
屋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唯有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
他躺到床上,一如既往地从背后拥住秦钰。
怀里拥着秦钰软和的身体,柳怀瑾就忍不住心里的躁动,他是个正常的,血气方刚的男子。
自从昨夜第一次尝得欢好的滋味,软玉在怀,叫他怎么受得了?
双手不自觉地在黑暗中摸索秦钰的衣衫抖,解开那系着衣衫的带子。
她猛地拂开柳怀瑾的手,翻了个身,睡到了床榻的最里边,尽可能地远离柳怀瑾的怀抱。
她还气着白日里的事呢,况且身子还没有恢复,断不能让他再得逞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