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人走远了,“他同你说了什么?”沈亦年好奇的问道。
“他让我自求多福。”雁兮脸色古怪的说道,她和周满堂纠缠了这么长时间,只怕日后还是不能轻易解决的。
柳生并没有对这些多问什么,而是有另一桩发愁的事情:“雁掌柜,沈公子,鸿通书院受了重创,还是得有个新书院建起来的,这可是笔不小的开支。”
“柳大人为什么不把鸿通书院重新建起来呢?这样可以节省许多物力、财力,还能让别人知道是里头有个别的蛀虫,才不会影响到平宁县的名声。”雁兮知道书院对一个地方的重要性,虽然出了这件事,可仍然是有人念书的。
是夜,憋了好几天的大雨,终于是落了下来,倾盆大雨下了一夜。
第二天,鸿通书院买题的事情在街头巷尾传了个遍,那些被革了功名的人这辈子也抬不起头来,而鸿通书院也是经营不下去了。
可鸿通书院是平宁县数一数二的书院,他的名声臭了不要紧,百姓们却不愿意再让自己的孩子去这样的书院了。
“张大儒,此事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柳生此时正在张衡的家里。
“柳大人,你还没有说是什么事情呢?”张衡揣着明白装糊涂。
“鸿通书院名声搞臭了,现在百姓们人心惶惶,谁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去这种地方念书,我这是没有办法才来找你来了,恳请你能够出山。”柳生弯腰躬身说道。
“柳大人不可,你这可是折煞我了,我这把老骨头是怎么也教不动那么多的学生,你还是另请高明吧。”他本来就是退休养老的,怎么可能还会接如此重担。
柳生知道他是个硬骨头,性子古怪,叹了口气,换了强硬的语气:“你身处平宁县,就该听从我这个县令的话,等过一两个月找到了合适的先生,你也就能退下来。”
“你虽然是县令,可我却也是个大儒,你还不够格来指派我!”他对柳生的话不满,干脆吹胡子瞪眼,可毕竟是认识久了的,也知道互相的脾气,“我教学生可是看天赋的,那些榆木脑袋,我可不要。”
柳生知道这些,更知道不能强硬:“可我记得这批学生里头有个沈子书,就是亦年的弟弟,天资聪颖,与他哥哥不差多少。”
这一下子就吸引了他的兴致,他思索片刻:“去就去!”
解决了自己的一大难题,柳生就有了心情往衙门去。
可一进衙门就看到一个粉色娇嫩的少女,扑到自己的怀里:“柳生哥哥。”
“月儿?你怎么从京城过来了?柳大人知不知道?”他是臧璞的弟子,自然跟柳月儿相识。
不过他们还有另一层关系,同是柳家宗亲,只不过柳生是旁支出身罢了。
柳月儿其实是跟着周满堂一块过来的,这些日子一直住在臧璞之前的宅子里,冷眼看着平宁县的发展。
如今也是听了革名的事儿,才出来露面。
她撇了撇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柳生哥哥怎么这个态度,难道来了趟平宁县也觉得雁兮好?”
她眼色冰冷,她早就当初回京城的时候就已经和柳生提过雁兮的事儿,本想着他来到平宁县能够给自己报仇,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