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怕,这是说理呢。”刘庆业越说越恼火:“刘庆文这个瘪犊子,就特么知道推卸责任,当年杀人也是他教唆,自己不动手,跟特么多牛似的。老东西,他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呢,屁都不是。”
老四说:“三哥走了,不让发送,我觉得吧,咱们两个今天晚上得给他守灵,好歹也是兄弟。”
今天的事,光是尸体那扭曲的怪样子,就够老九喝一壶的,他可不敢留下。
刘庆业拍拍屁股起身,烟头对着老四:“四哥,要留下你留下,我跟三哥基本没什么来往,我给他抬进抬出的就不错了,还守灵?我犯不着,那个……我先走了啊。”
老四还是有点情分,屋里的人他舍不得,虽然生前脾气不好,像个癞皮狗,可人死了,那就是天大,还计较个什么呢。
这一夜,老二刘庆文可睡不着了,翻来覆去全都是老三,还有多年前大嫂的样子。他不敢睡,好像半睡半醒的,就能看见大嫂站在床边,披头散发、穿花衣服看着他,还飞快的冲他跑过来。
都两点多了,他坐在床头,深思回想那件事。
当年,也就是二十七年前,他们兄妹几个都年轻,因为大哥要结婚,家里很喜庆,跑去吃酒,可看到大嫂的样子,一个个都给迷住了,那人叫一个漂亮啊,女人里头就没那么水灵的人,男人见了都要起点反应。
他对大嫂产生了想法,明着不能来,就偷摸的把大嫂带到后村的竹林里,他做了禽兽的事。这不单单是他自己,他还偷看到老三也跟大嫂搞在一起的。也许吧……可能还有其他熊希,女人长的太好看了,那就是红颜祸水。
现在想来,他没太后悔,毕竟当时痛快了,跟大嫂一比,自己的婆娘就是个丑驴。
后来,不知道村里是不是很多男人都有这种想法,所以大嫂要去县里告状,他们这么多人不想吃官司,就合计着解决掉大嫂,为了不让人认出来,还分了尸,脸被砸的稀巴烂,胡乱一烧就给埋了。
“唉……”他叹着气。
睡在一旁的婆娘翻了个身:“庆文,咋还不睡呢?”
“睡不着。”
“你在想老三的事?”
“女人家家,你懂什么,你睡你的。”
他老婆也坐起来了:“你不睡觉,我怎么睡得着,这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你。你是为老三死的莫名其妙,还有那个女人。”
刘庆文眼光冲她一扫:“女人?你说谁?”
“还能有谁,吕秋萍,大哥的婆娘。”
这个名字,他二十多年没提过了,也最烦别人提这个,听婆娘这话和语气,似乎知道点什么。可发生那件事的时候,他跟老婆还没认识呢。
“你从哪儿听来的?”
“我刚嫁过来的时候就知道了,有人说的,你睡了大哥的婆娘,后来人死了,怎么死的,你是不是就惦记这事呢?”
“滚犊子!她死不死的,关我屁事,我警告你,以后不许乱说!”
婆娘听了很不痛快:“刘庆文,你冲我凶什么凶,这事赖你自己,你没管住自己裤裆里那玩意儿,欺负了大嫂,后来还杀人,你有脸是不是?真特么不要脸。”
刘庆文飞过去一巴掌:啪!
“你个倒霉娘们儿!你再说一句我听听!”
女人捂着脸:“你打——你打——有本事打女人,显得你能是不是?!你不就因为我没给你生个小子么?一年到头,你要打我多少回?!”
“你个臭!逼!你再说!”
嘎吱,门推开了,女儿刘燕进屋,揉着眼睛:“爸、妈,你们吵什么呢,真是不让人睡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