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大臣:“陛下恕罪!”
到底是狠戾,端木妍最以绝情著称,把玩着手里的匕首转身看向在地的溯光贵君,阴笑着脸和这一身龙袍到底是不融洽的:“这么想和朕做夫妻呀?”
刀刃贴在他的脸上,刀尖在他脸上游走。端木妍:“没有这张脸,你算个什么东西!”
刀尖底在他的脸庞,瞪大的双眼也是丝毫不留情的,挥手而下,一张脸便留下一道刀疤。
偏偏端木妍还不解气,抓紧他的脖颈,他倒是笑的灿烈:“你高兴就好,这张脸,不喜欢便毁了,只可惜我不配再在的身旁了!”
“你本来就不配!”端木妍一字一句道,说时迟那时快,手起刀落,巴掌大小的匕首全插入在他的胸口,飞溅的血迹像是满天飞舞的血蝶,落在她的皇冠上,凤裙上,清风中,土地上,源源流淌的血迹从他胸口流速,倒在地上也倒是没叫一声痛。
在他眼里,无论什么样都是一种赏赐。
缓缓而颤抖,端木妍转过身子,拔掉身上那根银针,看了一眼跪地的大臣,又一直看着眼前的端木荼荼:“真是朕的好女儿,杀伐果断,这般场面也是你想让朕看见的吧!”
“不错!”端木荼荼丝毫不怯场,反倒是走上前搀扶着眼前的端木妍,指向一旁的施羽伊:“母帝,这位是温半仙的医术之徒,母亲可让她看看!”
端木妍瞥了一眼施羽伊,独自走回殿上的凤椅,揉了揉头梁,看着台下的端木秋歌便是一声嗤笑:“朕罚你流放边疆,你倒是将朕的一员猛将杀害,你可知罪?”
不等端木秋歌俯首最先到地的却是端木荼荼:“母帝,额尔索之死是女儿让十三关做的,若是论罪处罚难道不应该先判塔布尔勾结朝臣私养燕云军队之罪吗?”
“难道太子就没有养兵吗?”气急的端木妍猛然一掌拍在书案上目光炯炯道:“不得诏令私自回京,你可知罪?”
“罪?”端木秋歌倒也是有些心灰意冷的模样,跪地而下,俯首叩头道:“儿臣认罪!”
“难道在你眼里,今日只有罪没有功吗?”偏偏端木荼荼是见不得这般模样的胡度,即便是相隔多年这种蒙冤也是难言的痛,端木荼荼怎么会没有感应?
“端木荼荼!”端木妍扯开笑一字一句道,偏偏殿外的日头照不到殿内,流珠遮挡的面盆着实难以猜测:“觉得不公平?觉得朕偏心?那朕今日便偏心了,王召不从,朕贬你为庶民,远嫁大梁皇帝为妾,从此你端木荼荼不在和燕云有任何关联!”
“母帝真要如此吗?”端木秋歌红着眼质问,眼里的狠辣,倒是让端木妍想到了当年的自己。
端木妍:“君无戏言!”
“好!那儿臣今日便反了!”端木秋歌一声低吟,一字一句足以回荡在殿内,让每一个都听清。
最过吃惊的不只是台下的大臣,还有一片反应彳亍的端木荼荼,被他拉起,横刀而出。
大喝一声:“请母帝让位!”
“让位?为了谁?朕贬你,你都能忍如今要为了一个端木荼荼?”端木妍嗤笑着:“你真的觉得她会老老实实呆着燕云陪着你吗?”
“她想做,便去做她的,我不会阻止,但是我说过,属于她的一个都能溜走,这个位分这份尊荣,是我欠她的,母帝,难道你从不觉得有一丝亏欠吗?”端木秋歌泛红的眼尾似是一种绝决。
而台上一声声笑意传来,让人毛骨悚然,没人知道她的心情,算是出门没看黄历,一日内倒是被夺俩次皇位。
“太子若是早有这般气魄,朕如何不会把位置给你?”众人一惊,端木秋歌也是有些发愣,生怕她会反悔一般,试问道:“什?什么?”
“真是朕的一双好儿女,端木荼荼你偏偏是张了朕的优点,无忧无虑的性情,也是流落在大梁养成的这般性子,原以为你此处回来会和朕一样绝情,但是这点你无论如何都不如你的弟弟。”
眼见端木妍绕出凤椅,缓缓下台,拉着端木秋歌走上台,按在那把王位上:“希望你会是燕云下一个救世主!”
扯下头上的王冕待在他的头上,也是殿内透过一丝光,这才让众人看去,端木妍是高兴的,是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