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居内,传令的诏书响彻每一寸燕云的土地。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永安公主救驾有功,在朝当许第一长公主之位,文治武功乃是燕云巾帼,端庄有礼,才貌双全,新帝登基,陛下仁治,愿与大梁王朝交两国之好,为表俩国友谊。特此永安公主与大梁王朝和亲,赏赐千万金银,嫁妆出全国之力,用凤仪三千做表以表燕云重视诚意,钦此。”
这道诏书传遍街头小巷,百姓围在海捕文书前议论纷纷,无一不对诏书上那未曾言明的嫁妆而感到羡慕与嫉妒,百姓不用想也知道此番出嫁,虽是二嫁妇,单凭诏书所写怕是要用上国库一半的财力,况且凤仪三千扇,只怕是养在宫内的先皇端木妍当初登基也不曾这般隆重。
二楼的茶馆内,端木荼荼端起手里的茶杯斜下眼神看去,呢喃道:“你说他一个新皇登基都不曾这般隆重,倒是我出嫁弄的这般显眼,都是二嫁妇了,倒也用不着这些。”
“是呀,我估计你弟弟最怕的就是你的离开,但是明知你心不在此,你帮了他,他也让你帮这难道不算是同战壕相互交命吗?”看着人流涌动的地面,看着宣传与号召这般盛大,施羽伊玩弄着手里的长枪粘上茶水倒也亮的让人心神发颤。
“你多久没用长枪打仗了?这枪倒是被你擦拭的很好呀!”撇过眼眸的端木荼荼淡淡笑道:“我母亲的病?”
"你放心,先皇的毒不是大问题,也许那个人的毒在其他郎中哪里是古怪,无药可医,但我毕竟是医师之徒,怎么说都是要证明一下自己的。"施羽伊淡淡道,扶上她的手臂像是宽慰。
可端木荼荼依旧有些踌躇,摩挲着茶杯皱起眉眼,一滴滴泪珠不禁粘湿了泪角:“这些年我交到的朋友不算少,明明结拜前是兄弟五人,如今倒是成了一盘散沙,是我的错,最先说放弃的人还是我!”
“你在胡说什么?”施羽伊也不禁皱起眉眼,即便是安慰也有些泪在心头,说起话来倒是比她最先哽咽:“你别胡说,姝雪的事情与你无关的,如果当初的我们不和你站队在一起,死的是你,只怕我们这一生不会好过!”
转眸,端木荼荼望着她痴笑道:“那好呀,正好你现在在燕云,就帮忙多替姝雪尝试,吃的玩的,能触碰还是不能触碰,你放心有我保着你,就当替她都尝试一番吧!”
“那正好,我给先皇治病还要一些时日,三个月吧,毕竟我也是刚出茅庐,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保证痊愈之后再走!”施羽伊嬉笑着:“三个月,你的嫁妆,皇帝和大梁谈论结亲的事情也要不少时间,正好这些时日我陪着你,如何?”
“我要回大梁!”端木荼荼淡淡道:“你知道的,我为了先父一事奔忙的也有四年,拓本在我手上也并未收全,所以我要安排下一步,拿到顾王府的那三块拓本,这才是我的目的,争取在嫁过去的时候收集好。”
“这么着急?顾王府?这一点儿也不好弄呀!更何况当年的事情你敢说没有皇室的推波助澜吗?相让顾家倒下去无疑不是在动摇皇权,我们相识这么多载,你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想来你的父亲也不会愿意你用性命为他报仇。”施羽伊翘起眉头似是在思索着一脸担忧的看向端木荼荼。
“放心,我一定可以的,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我的安全,有命才能亲眼看见这样的一天不是吗?再说我曾经说过,我这些年的痛苦要十倍百倍偿还,嫁给大梁皇帝不过也只是一盘棋。为的便是让大梁皇帝亲自下一诏罪己诏给我父亲谢罪!”此话说的明艳,她的眼里又像是燃气希望。
这盘棋继三年之后的今日在此着手,到底是让端木荼荼更加兴奋!
“何时出发?”施羽伊从逆光看去更加明白她的心情,若是自己有杀父之仇在身,只怕不曾有这般单梁熬过四年的时间来解决,到底是一个只能任命的。
“明日启程!”端木荼荼笑道:“燕云这边就交给你了!”
“放心,过命的交情,我不会作为你的拖累的!”施羽呢喃道。
天色有些发暗,是时机成熟,也是准备待续。
“你说说,这皇帝对长公主到底是不是在意?”商贩议论道。
小贩狐疑:“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看告示都写着呢,凤仪三千堪比先皇登基,怎么不算重视?”
“你这话就不对了,为什么还让长公主当一个二嫁妇?留在燕云享清福不好吗?再说若是字燕云找驸马,只怕是更容易吧!”
“谁说不是呢?”
听着百姓的议论声,端木荼荼此刻倒是没了闲心,只当是他人的闲言碎语,不过在耳畔忽做虫蚊声,细小的不足入心。
雾气蒙蒙的一瞬也像是一种前兆。
“报!长公主驾到!”一声长鸣是太监的通报,皇椅上,先日的凤椅却是换成了如今的龙椅,在打量的眼神看去,却是一把翻旧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