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
琉璃院吹雪轻轻叹了口气,接着声音突然变得冷冽起来,像是下了道命令,“请抱紧妾身。”
这句话仿佛是一道魔咒,夜言的脑袋一下子变得昏昏沉沉,突然困倦起来。他只觉周围的热气好像全被吸入体内一样,胸闷头昏,连自己的行为都不受控制。
他就要伸手环抱住琉璃院吹雪了。
这是某种圣诀!在意识快要消失的最后一刻,夜言察觉到了这一点,猛地睁开眼睛,同时一把将几乎贴近自己的琉璃院吹雪狠狠推开。
水声哗啦作响。
“你好大的胆……”夜言的眼神变得冷厉,令自己感到意外的是他并不生气,只是对对方感到莫名的失望。就好像初见那天,跳着鹤舞的优雅女子只是一个美好的幻想。
他注意到对方有一双紫色的眼瞳,如同是凛然盛开的紫阳花,美丽又充满着魅惑。这时候夜言才瞥见她手上的饰品,那是琉璃院吹雪创造的圣器——名为夜寐的银制手链。
通过刚才切身体会了失去理智而身体不受控制的遭遇,夜言隐约知道了她是如何畅通无阻地进来的,想必外面的守卫早都被她用圣诀控制了。
而被推开的琉璃院吹雪以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盯着对方,明明是泡在温泉里却冷汗直冒——她看到的是一双蓝色的眼睛。
幽蓝之瞳,即是这个世界上最强之人的象征,代表着绝对的王权和无上的力量。蓝瞳点亮之时,与之对视的凡人都将臣服!
琉璃院吹雪吓得花容失色,罕见地露出失态的神情,紫色的魅瞳也渐渐褪色,露出原本的淡紫色眼瞳。
“对不起……”她低下头,出乎自己预料的是泪水居然止不住地外流,滴在水面上消失不见。
“你这么急切地渴求于我,想必也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权吧?”夜言冷声质问道。
“是啊。”琉璃院吹雪抹了抹眼泪,坦然道,抬头与夜言对视的时候眼神里透出视死如归的倔强,“如今妾身冒犯了殿下,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呵,想不到外表柔弱的女子,骨子里居然也有白酒之烈。”夜言赞叹,可是语气丝毫没有敬佩的意思。
“生于乱世,又逢家道中落,这样的环境怎么会不养育出英烈女子。”琉璃院吹雪红着眼,咬着牙说道,“像公子殿下这样生来就站在世界之巅的人来说,想象不到世界上挣扎的俗人们组成的是一种怎样的炼狱,倒也不足为奇。”
“你是在讽刺我吗?”夜言表情毫无变化,似乎任何的语句都伤不了他。
“若殿下听起来觉得刺耳,便如此认为吧。”琉璃院吹雪并不否认。
热津房内静寂无声,两人对视良久,谁都不愿示弱移开视线。
终于,夜言开口了,“如果我说,其实琉璃院小姐不必向我献身献媚,我本来就打算一统你们东瀛,结束长久的动荡不安呢?”
琉璃院吹雪愣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惜你太急了,真的太急了。”夜言无不失望地叹息道,“想必琉璃院小姐是不愿颠沛流离的人吧?亦或者你是追求权利和名利之人?”
“从大泱的公子殿下嘴里问出这句话,真是说不出的讽刺呢。”琉璃院吹雪不畏两人之间的身份揶揄道。
看来是认了,夜言在心里说道。其实对于这个结果他并不稀奇,也并没有因此对对方有任何的贬低之类的想法,毕竟两人的成长环境是天差地别的。
“既然如此,我们两人并不是一类人。”夜言看着她的眼睛,能看到她的眼睛透露出一丝动摇,“所以也并不适合在一起,谈婚论嫁就更不可能了。”
“是么。”终于,琉璃院吹雪垂下眼眸,她已经预料到自己的结局了。不是被打入冷宫就是被遣返回国,无论何种结局她都无颜面对自己的家族,最终只能以死了结了吧。
“我向往的是自由自在地活着,游历天下景,食天下烟火,和琉璃院小姐期望的那种生活不同。”夜言轻声说,像是在叹气,“琉璃院小姐是公子妃的身份入我王城,不过并未表明是谁的公子妃。你这么渴望权利和地位,不如试着靠真情实感让我弟弟倾心于你吧。我弟弟可是太子呢,比我这个王爷还要未来可期。”
给出了自己预料之外的结局,琉璃院吹雪惊讶地抬起头,有种绝境逢生的希望盘踞心头,可心中忽然变得空虚起来。
此时夜言已经起身准备离开温泉池,“当然,前提是用正当手段上位,魅惑王爷和魅惑太子的罪可不能一概而论。”
琉璃院吹雪扭头看向夜言,却发现对方只留下一个冰冷的背影,他从木栏上取下衣裳换上,将要出房之际,微微停顿,以一种淡然的语气说:
“对了……我之所以一统东瀛,并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我自己。”
语毕便无半点停留的意思,径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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