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房门忽被打开,打断了江玉岫骤生的思路,她扭头一看,破颜一笑,“夫君!”
来人正是她思念许久的魏朗月。
旋即,她顾不上穿鞋,下床就飞奔到魏朗月跟前,将他紧紧搂住,生怕稍一松手,他便会再次离开自己。
魏朗月被她箍得有些疼,后脊椎的旧伤也隐隐发作,但他不动声色,轻声开口:“小翡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闻言,江玉岫猛地抬头,眸光微闪,“是真的吗?”
魏朗月微微点头,“娘已经为她重新安排了一间房,方便随时伺候我。”
“你娘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就怎么憎恶我吗?”江玉岫咬牙问道。
箍在魏朗月腰间的手下意识收紧。
魏朗月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表情平静地垂眸看着她,“你不要怪我娘,她不过是在满足我的欲望。”
“欲望如同饥饿一样,都很难掩饰,我正值盛年,怎能床榻无伴?你又被我爹禁足着,我不方便总来找你。”
江玉岫咬了咬下唇,泫然欲泣着问:“夫君,你还爱我吗?”
“那你呢?娘子。你还爱我吗?”魏朗月随即反问。
“我当然爱你!”江玉岫不假思索地说道。
魏朗月笑了,但笑容不达眼底,目光透着冷意,“娘子你若爱我,就不会在我前脚刚奔赴战场时,后脚便跑回娘家了,还连夜回去,都没向我娘禀明一声。怎么?是担心我会死在战场,所以急着赶回娘家让岳父岳母帮你提前找新的夫婿?”
“不是的!”
江玉岫急忙摇头,“我是怕…怕……”
她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向魏朗月解释。
重生的事,我没法告诉他,说出来,只会让他以为我疯了!
“娘子,我对你很失望。”
就在她欲言又止之际,魏朗月再次开口,眼神随之变得黯然。
“尤其在我知晓,长嫂向我兄长保证,会替他守好‘风云轩’时,我对娘子你,更加心灰意冷。”
“你们姐妹二人,为何天差地别?”
这是一直以来,困扰他的疑惑。
他与魏霁风也是同父异母,可二人的性情还是有许多相似之处,而非像江玉岫和江岚岫他俩,无论长相还是性格,以及为人处世的方式,根本不像出自同一个府邸。
“我跟那个扫把星当然不一样!”
对此,江玉岫毫不否认,“她就是一条咸鱼,翻了身还是咸鱼。而我……”
她骄傲地扬起了头,眸光炯炯,“我是鲤鱼,迟早会跃过龙门,羡煞那些飞不起来的鱼。”
“呵!”
魏朗月皮笑肉不笑,“龙门我没看到,我只看到你娘家的门险些被你拆掉。”
“江玉岫,你的野心就是让所到之处一地鸡毛,再让周围的人给你收拾烂摊子?”
“夫君,我没……”
“好好反省吧!”
魏朗月打断了她的自我辩解,不假辞色地留下这句,便一把甩开她的双臂,转身离去。
行至门口,他突然停下,就在江玉岫以为他后悔了,准备留下来过夜时,又听他说:“小翡是你的人,我会爱屋及乌,好好疼她。”
咚——
江玉岫听到了自己的心重重坠落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