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一切都是留给大哥的!老子现在是原侯,都另立祭祀了,管你周家如何?”
又是争吵成一团儿,听着周亚夫这气冲冲的人渣发言,一个头两个大的刘闲又扯着嗓子嘶吼起来。
“既然如此,咱们拉上人马快走,管他周家如何?”
“将军啊!!!”
话还没喊完,周家老二这个立场不坚定分子又是扑腾一下跪了下来,抱住了刘闲大腿就嚎叫起来。
“您好歹都和吾妹两情相悦,私定终身了!如今外父有难,将军您岂能置之不理,不是人渣行为吗?”
“不是你让孤上的吗?”
刘闲真是要气疯了,可谁让他被碰上瓷儿,甚至可能跟李渊那样,中了传说中的政治仙人跳了呢!抱着他大腿,周亚夫是浑然没有昔日里成熟威武的模样,甚至都耍起了赖来。
“您是征北将军还是末将是征北将军,末将让您就听啊!况且现在我妹肚子里有了将军您的孩子,吾父真要是谋反受诛,也会牵连到将军您啊!”
孩,孩子???
刘闲再一次差不点没一口老血喷出去,另一头,被推来推去的炮仗妞周家老九周九柯那张狂野倔强的小脸儿也是羞耻到涨红得都犹如还没从美洲传过来的水果番茄那样,猛地站起了娇躯,歇斯底里的咆哮起来。
“好!原侯也好,河南侯也罢!你们与绛侯周家没有半分关系,请你们离开周家,云姐我们走,靠我们也能把父亲救出来!”
愤然中,扭着结实的蛮臀,这妞还真是冷着脸转身就走,但是,她没等走出两步,一只有力的巴掌已经狠狠拍在了她香肩上,将她用力的扯了回来。
还是被绑起来的亏,可怜周九柯也算得上英雌一个了,弓马娴熟,不输男儿,却被将双臂封禁在背后,被刘闲轻而易举就甩到了椅子上。
“你干什么?”
“想走可以,不能把孤的孩子拐带走了!把孩子还我!”
“孩子!!!”
这一次,是轮到周九柯气到无语了,又气又羞中,她宽大的衣襟下胸口都诱人的剧烈起伏着,一双美眸发红的死死瞪着刘闲,又是幸亏一直绑着她,不然她还真有可能羞愤欲绝,抱着刘闲从城门楼子上跳下去,来个同归于禁了。
其实刘闲自己也没招,要是平时,打劫绛侯周家也就打劫了,更何况还有周亚夫这个家贼顶着,别的列侯世家也不会说啥。
可现在,周勃出事儿了,刘闲这个节骨眼上趁火打劫,还把人家女儿给睡了,就显得落井下石太过不仗义,同时现在主要构成长安人才圈与权利圈的列侯世家对刘闲感官下降,没了这些人支持,成事太难了。
更重要的是,若是这样也便罢了,若是刘闲没记错,这次风波,周勃并没有咋样,毕竟谋反罪行要是落实了,会被夺侯,他家二儿子周亚夫也定然受到牵连,汉景帝怎么可能让一个叛逆之子当上丞相,还把全国军队托付给他?让他负责平定七国之乱这等大事儿?
现在要是甩手不管,等周勃出来了,和他真就结仇结死了。
刚才也不过说的气话,被碰上瓷儿了,想不管也不行,把受害者周家老九“安抚”下之后,一脚又把周亚夫踹开,刘闲无奈的扒拉起手指头来。
“首先不要慌,先想一想这件事的缘由,为什么老绛侯会被告发谋反?”
“父亲被罢相还乡之后,心头忧虑畏惧,每次河东太守御史巡查来,都全副盔甲手持武器以迎见,定是是如此惹得那小人雍贤不悦,这才买通吾家刁奴陷害!!!”
提起这个,周九柯这炮仗女更是气得银牙都咬得紧紧的,想要砸东西却砸不了,气得更是胸口起伏,刚刚刘闲那一扯,把给她披在外面遮盖狼狈身躯的宽大袍子都扯开了,正好让刘闲眼神吃了个满满的冰淇淋。
脸上还是一本正经,刘闲却是禁不住重重摇了摇头。
“若是仅仅这点小仇,雍贤也不会冒着得罪绛侯的风险下毒手,孤觉得,最大的仇怨还是来源于陛下!”
“陛,陛下!!!”
这次就连刚刚一直气焰很嚣张的周家老九都忍不住通红的俏脸变得煞白,重重吞了口口水,另一头周亚夫也是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陛下,不至于吧!若是陛下对周家怨怒,为何还要封我为侯?”
“想想,之前为什么陛下令绛侯罢相归乡?之前诛杀诸吕,列侯一串联,就凑起一支百战精兵,将如日中天的吕氏轻易杀的血流成河,陛下由周勃陈平率领列侯扶植,登基为帝,岂能不忌惮,所以才下令列侯归国,而令绛侯罢相,也是因为他年岁以大,加上列侯中最有威望,所以陛下命他牵头归国。”
“可汝父,年年岁岁全甲以间陛下官员使者,表达对罢相归国的不满吗?这是在弗陛下威严!”
别说,这套分析都是从韩秀儿那学来的,现在被刘闲活学活用了,听着他的解析,周亚夫,周九柯兄妹俩,再加个陪臣云缨,又是禁不住重重吞了口口水,尤其是周九柯,神情中带着慌张恐惧,后悔的还摇了摇秀首。
“之前父亲老友南宫伯之路过河东,还专程来拜见父亲,劝说他,可是父亲惊惧,根本不听,现在闹下祸患了!”
“河南侯,周家如何应对,还请明示!”
另一头,不愧是把周亚夫打的现在还有心理阴影的女人,云缨又是第一个重重抱了抱拳头,诚恳的询问起来。
“这个吗!!!”
对着三个焦虑的周家人,捏着下巴上的胡子,刘闲那双眼睛却是露出一股子猥琐的贪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