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卫生间的门,赵梧树再也忍不住,捂着胸口干呕起来,刚刚吃进去的,全都吐出来了。
赵梧树大腿又开始浮现那种被尖刺树枝划入血肉的痛苦,他靠在墙边大口呼吸着,眼底一片乌青,嘴唇干裂苍白,没有来得及打的胡茬更显得人憔悴。
医院窗户被铁栏封禁,仰头只能看到卫生间四角的天空,没有一点阳光。
风吹过,飞进一片枯黄的梧桐落叶子,脆弱干涸,落在赵梧树手臂的伤口绷带上。
几息静谧后,眼泪潸然成线,打在梧桐叶子上,浸湿新旧伤痕。
……
同尘卧室,
路千里毫无形象可言的坐在地板上,眼里早冒了密而吓人的红血丝,眼下是深重的黑眼圈。
“找到了!”
同尘急切地转头,站起来。
瞬息,同尘尘脑袋一充血,路千里霎时起身接住同尘尘。
“别急,呼吸。”
路千里把同尘抱在怀里,将尘尘的下巴搁置在颈窝里。他一边伸手轻抚过同尘后背,一边紧盯同尘的电脑。
这周一,赵叶桐的身份证在北合机场留痕了。
路千里抱着尘尘,单手拿起电话,
“我马上联系小二。”
郊区某私立医院。
文小二一个人,手里提着几套试题,轻车熟路的走进保镖大哥守护的房门前。
“保镖大哥,这是我们老师给梧树准备的一点小心意,你帮我们送给他吧,”
文赫提着红色不吉利服版五三,往保镖手里一推。
保镖大哥文化不多,但也能看出这是辅导题,他嘴角一抽,还是不说话。
“你看看,全新塑料都未拆封,绝对没问题的。”
文小二为了验证试题纯洁性,特意买的未拆塑版本。
保镖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没一会儿,高跟鞋底踩地声传来,文赫回头,是赵梧树的妈妈。
“小二,你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