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千里。”
文小二一锄头下去,挖起一堆堆积的竹叶,“你会不会端水呀?介绍的时候偏心也太明显了。”
文小二矫柔做作地嘤咛两声,手里锄头却对准笋子挖起来,一身蛮力没出使。
路千里呵笑两声,也挖起一根不小的笋。
“你身份认知障碍是不是?摸不清自己的地位。”
“……”
文赫挖到路千里旁边,两人站在同一丛竹林下。
路千里奋力地挖,只听到文小二在他身边玩笑道:
“你今天给外公介绍的时候,就跟拉着尘尘见家长似的。”
路千里的锄头一歪,砍在大竹子上——
“哗哗哗!”
竹叶上积少成多的千万水珠子瞬间掉落,犹如一泼好大的狗血,全浇淋下来。
路千里还带着斗笠,衣服湿了一点,脑袋保存完整干爽,文小二就没有这个好运了,他狗头上沾了不少水,滴答滴答往下落水珠子。
文赫,“……”
路千里,“……”
小二抹了一把脸,眼睛终于睁开,“路——千——里!”
路千里丢下锄头就跑。
安静默默的竹林瞬间吵起来,两人打闹间又带起一堆落叶。
赵梧树拉着赵叶桐的手,不让他挖笋了,反正挥了半天也没拉起来。两人蹲在坡上坐山观狗斗。
十多分钟后,路千里脸上多了一泡泥,文赫膝盖处的裤子也被黄泥染色了,两人狼狈地走回来,呼哧喘气,举手停战。
路千里抬头就看见上坡位兄弟俩,悠闲舒服的蹲在一处干燥石板上。
路千里幽幽,“你俩坐人家坟了。”
“啊啊啊!?”
小叶子跳起来,抓着赵梧树跑下来,紧紧攀附在赵梧树身后,惊恐地盯着刚刚屁下石板。
赵梧树:难怪那么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