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小巷,高大挺拔的男人侧着脸,脸颊印着五个手指印,神色莫辨。
姜止双目微微泛红。
有怒也有惧。
没有多说一句,姜止直接转身离开了。
霍云承没有去追。
抬手摸了下脸颊,霍云承转身烦躁地捶了一把身后的墙壁。
*
姜止原本是打算直接去打车回去了。
不曾她快走到路边时,旁边的绿化后面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姜止走近一看。
只见于苗苗和蒋聿川面对面站在一栋老旧公寓的门前,两人的身影被拉长,投射在斑驳的墙面上,显得格外刺眼。
于苗苗的声音带着几分歇斯底里,在微风中颤抖:“姜聿川,你不能这样!那是我的孩子,我有权利抚养他!”
于苗苗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蒋聿川的脸色阴沉,眼神中交织着被隐瞒的愤怒:“你当初瞒着我生下他,就已经剥夺了我作为父亲的选择权。现在,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决定什么对孩子最好。我要争取他的抚养权,我要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于苗苗闻言,身体微微一晃,仿佛被重击了一般。
她的泪水终于决堤,顺着脸颊滑落,声音哽咽:“你…你怎么能这么残忍?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我日日夜夜思念的宝贝。你让我怎么放手?”
望着泪如雨下的于苗苗,蒋聿川完全没有要退让的意思,“我蒋家的血脉不可能流露在外,于苗苗,你当初生下他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有这一天。”
于苗苗当然知道生下于小宝会有被抢夺抚养权的这一天,可她不知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于苗苗眼眶通红地哀求蒋聿川,“你快结婚了,想要孩子,你和她可以早点生,小宝是我的命,你可不可以,别跟我抢。”
于苗苗这话像是戳到了蒋聿川的肺管子。
蒋聿川死死地瞪着于苗苗。
他腮帮子绷紧,近乎咬牙切齿,“你知道我快要结婚了?”
男人隐忍中明显带着怒意的问话让于苗苗无意识地攥紧了衣摆。
她低头,不敢和蒋聿川对视。
见于苗苗如此,蒋聿川扬唇,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他目光无比的阴沉冰冷,“我和她何时要孩子,不用你操心。但我的血脉,绝不容许流露在外!”
“你想要孩子,那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财力能争得过我。”
上前撞开于苗苗,蒋聿川直接头不回地往酒馆的方向走去。
于苗苗被撞得身体踉跄了几下。
她回眸,望着男人无情的背影,眼泪像倾盆而下的大雨,哗哗地往下掉。
姜止轻叹了口气,迈步走了过来。
身上没带纸,看了一眼身上长袖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