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她不禁自嘲地笑笑。
“我……原本我也想过出卖身体,都已经按照安排进了房间,最后被一个看不上我的人救了,其实我很感谢他。”
这些话也许是憋在心里太久,白慕欢像是找到宣泄口,一股脑说出来,这才得以喘息。
刘梅轻抿了一口将杯子放下,她一双三白眼,妆容又稍显凌厉,面无表情的时候会给人一种强势而不好相处的感觉。
不怪刘梅对陪酒的有偏见,她原本出生在一个还算有钱的家庭中,父亲后来卷走家里的财产跟一个小姐私奔,好好的一个家庭散了。
这种类似的事最后又发生在她身上,到现在,刘梅都没有真正释怀。
除此之外,刘梅其实还有一个兄长。
她这哥哥沉迷于女色,不务正业,早年为了床上那档子事磕了不少药,结果反而彻底把身体搞垮。
刘梅本以为这样一来他能安分点,谁知道私底下还是背着人玩,手段甚至更花了。
这次听那个实习生说白慕欢过去在皇朝兼职,刘梅起初怀疑过。
这种手段她见得多,无非就是想把人拉下去。
实习生知道她不信,搬出照片作为证据。
刘梅这下不得不谨慎,想到兄长刘奇就是皇朝酒店的常客,昨晚特地联系对方问起白慕欢。
“白,白慕欢?你说这个名字啊,好像是有点耳熟……”
刘奇刚跟一帮狐朋狗友混完,喝得醉醺醺,张口就是一股浓郁酒气,隔着电话线都有种臭气熏天的感觉。
“我想起来了,那天酒店经理是给我说安排了一个,就叫这个名儿。”
“……晚上还挺销魂的,玩得真是够爽,嗝!”
“那些女的还敢嫌老子不行,照样玩得她们嗷嗷叫。”
刘奇说话颠三倒四,话里话外也都是扯一些玩乐的东西。
刘梅没什么耐心听他吹嘘这些东西,确定刘奇的确对白慕欢的名字有印象便挂了电话。
现在仔细回想,刘奇的确没有明确说过跟白慕欢有什么,她想当然代入白慕欢。
刘梅面上声色不动,低头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时候不早了,你说的我都清楚,不过单子已经签了,我也不会临时反悔改变主意。”
“没关系。”白慕欢连忙摆手,察觉刘梅对自己的态度好转,又试探着问,“单子的事我再去找客户就好了,只是……您能让他们别再回避我吗?”
她轻咬下唇,说得隐晦。
回避是假,刻意针对才是真的。
谁知刘梅闻言有些古怪,“他们?”
“今天我联系了几个客户,知道是我后反应都和您一样,我还以为……”白慕欢怔怔道。
她难道猜错了?刘梅似乎根本不知晓这件事。
刘梅摇头,“这事与我无关,我还不至于因为这种事搞这么大手笔,一来我没有那么高话语权,二来,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对我而言没有意义。”
或许是对误会白慕欢这件事怀有几分歉意,刘梅想了想,说道:“能煽动这么多人,对方身份绝不简单,其次,对方舍得花这么多精力针对你,至少说明这是个认识你且跟你有很深矛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