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警报甚至在她的耳畔形成“滴滴滴”的幻听。
上次她从一个倒塌的广告牌前走过的时候,她便是这种感觉,危机感促使她快走几步,刚好躲过从天而降的广告牌。
如果她不将案情说得更严重一点,海伦娜相信,这里必将引发更严重的后果。
他们刚刚踏出医院的大门,就听到身后传来惊声尖叫。
伴随着呕吐声。
他们没有回头,玻璃门上的景象告诉了他们一切。
吐了。
所有失踪者,一个接着一个,全部吐了。
鲜红与肉粉夹杂。
是血与卵。
其他人只能看见夹杂着丝丝粉色的液体的卵,看不见已经孵化的虫。
只有路易能看见,那其中,是密密麻麻的粉色虫卵,还有不少已经孵化出来,仿佛一团蛇、亦或者一团蚯蚓、一团海草一样,在不停探头和蠕动。
站在最前面、最开始伸手去拉人的男人,被吐了整个半身。
“卵、呕……”路易强忍着犯恶心的感觉,将已经到喉咙的呕吐感强行压下,他必须得说出来:“他们吐的,全部都是卵,必须、得疏散人群……”
“不,迟了。”
那些已经被拷住的人没办法吐到更远的地方……
看到这一切露易丝瞬间明白,为什么警方要将他们全部拷在一起。
但他们低估了焦虑的家属。
原本的警戒队形被直接冲散,拉起的隔离条被直接打开就走。
于是这些第一批和亲人团聚的人。
真的和亲人团聚了。
从被吐了一身的男人开始。
虫卵飞快在他身上孵化、他身后的老人用自己儿子给做的牙狠狠咬了自己的儿子,伤口的出现让这些细小的虫飞速涌入。
它们在狂欢。
在皮肤底下,为全新的温床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