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秦雳正面壁而站,浑身洋溢着浓浓的杀气,手中按着剑柄,两眼几乎要喷出熊熊烈火。
田双站在秦雳身后,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粗喘。
秦雳缄默良久,淡淡道,“师爷,你怎么看?”
“那还用说吗?”
田双耸耸肩,无奈笑道,“当初郭维文被安排来杭州做知府的时候,敏德也是一样的说辞,说这是个难得的人才,让敏总督重重提拔于他。”
“郭维文在桑林府贪赃枉法、胡作非为,荼毒了桑林府百姓多年,秦总督几次想要治他,都被汪德海保下。”
“现如今桑林府出事,郭维文跑路,汪德海便又就派了一个禽兽不如的败类,来接那郭维文的班,继续祸害桑林府。”
“那郭维文不过是汪德海的一个义子,都敢贪赃枉法,无法无天,将秦总督你蔑视为无物。”
“这个叫杨云的,是汪德海的亲外孙子,只怕比起郭维文,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秦雳咬了咬牙,一拳狠狠砸在墙上,使得面前的墙壁为之颤了三颤。
书架上的上千本书,都被这一拳震动,险些全部掉在地上。
“这个汪德海,未免欺人太甚!”
“当初他安插了一个郭维文,不仅将桑林府败坏得乌烟瘴气,还吸了我们整个杭州的血。”
“杭州各地的经济没有起色,无法与敏德的扬州拉开显著差距,都是因为养了这个吸血虫。”
“现如今这个吸血虫畏罪逃跑,我还在考虑要派谁去接管桑林府,才能带领桑林百姓们走出困境。”
“汪德海却又派了自己的外孙子,打算继续祸害桑林府,继续吸我们杭州的血!”
田双苦笑道,“大人,这也是没办法的。”
“大周各地的官吏,一大半都是汪家扶持的门生故吏。”
“而少数不是从汪家走出来的,每年入京升职的时候,也都会备一份厚礼孝敬汪德海。”
“唯独大人你,偏偏不买汪德海的账,多年来连汪家的门都没有踏过。”
“大人不主动孝敬银两,那汪德海自然就要屡屡派人,自己来吸我们杭州的血了。”
秦雳眼中流露出一丝冰冷的杀意,猛然从腰间抽出佩剑,狠狠刺在地上,咬牙切齿道,“本督奉陛下之命,被封为杭州总督,为官一任,就当守一方太平。”
“当初那郭维文作乱多年,最后没有付出任何代价,便逃到高丽逍遥法外,便令本官恨得咬牙切齿。”
“这种腌臜丑事,本官绝不允许再发生!”
“他杨云想要祸害桑林府百姓,本官便让他,变成一具尸体!”
听闻此话,田双脸色变了变,愕然道,“大人,你……你想做什么?”
“你不会……是想杀那杨云吧?”
秦雳点了点头,淡淡道:“正有此意。”
田双惊恐地连连摇头:“不可,万万不可!”
“那杨云是汪德海的外孙,与他的关系肯定比郭维文更加亲近。”
“如果大人利用职权直接杀死他,汪德海必不可能善罢甘休,一定会用此事大做文章,罢免大人你的官职,甚至会派人将大人抓到京城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