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琴离开后,一连三天,乔麦都没有听到半点关于楼下的动静。
陈有福失踪了?老婆走了他不会痛苦的自杀吧?毕竟离了两次婚,女人离两次婚早被人背后戳成窟窿了。纵然世俗对男人宽容到可以妻妾成群,但离两次婚的男人总是保藏一大团秘密,让八婆们都想研究下他肚里的下水了。
第三天的晚上下起了雨,早春的雨贵如油,也冷如霜。
乔麦睡到半夜,忽然一个惊醒,想起小卧室的窗子还留着半截缝。为省空间,床靠窗而放,估计斜风细雨要归到床上来了。一孕傻三年,怎么还在傻的状态,对即将而来的工作她甚至担心是否胜任。
窗户台湿了半截,床铺毫发未损。迷瞪着回大卧室的时候,门外有沉重的上楼梯的脚步声,仔细分辨好像是男邻居的。
等到楼下的防盗门咣当一声,乔麦从迷瞪的状态里醒过来,知道是男邻居深夜回来了。
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他归来了。
陈有福的这个夜晚,在桃花流水里看到了鳜鱼肥和白鹭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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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黑带着他参加业务厂家的宴请。与他们单位合作的厂家当然有多家,甲方领导肯赏脸吃饭,是甲方给予乙方的大面子。
酒足饭饱,厂家安排了洗脚。第二天是周末,有足够的时间消遣。
与以往的洗脚不同,这次是一人一间洗脚室,洗脚室狭长,一个坐着洗脚的沙发和一张按摩床遥相呼应,除了小门,四周墙壁挂着淡紫色的纱,加之灯光暗淡,很有催情效果。
陈有福想一走了之。又一想,领导都留下来了,你走不是找死吗?
为陈有福洗脚的是一个不年轻的女人。有着死鱼肚皮的惨白,因为白,眼角的皱纹无处躲藏,紧身衣裹不住身体的丰满,那鼓胀的胸和屁股似乎要急着出来。
分配给甲方的洗脚女郎也分等级的,大老黑肯定要这里的一等美女,陈有福作为跟班的,分个姿色中等洗脚手法好的就算是面子事了。
最初看到洗脚女的时候,陈有福有一颗共产党员誓死捍卫清白的心。
他不要这女人,除了没什么胃口,也算是对乙方拍马屁都分礼花二踢脚小摔炮三等声响的蔑视。
这女人按摩手法实在好,话又不多,陈有福的每个脚趾头都散发着痒酥酥的舒服。这痒酥酥后来顺着脚趾痒到小腿穿过大腿到了小腹,就到了心里。
当女人示意他到床上来继续把按摩事业发扬光大时,陈有福的革命意志一点点瓦解了。
当这女人跪在床边,大兔子似乎要急切的跳出低胸的衣服,甚至连小腹的肉肉都揉成一团,等人摊平。她不怎么说话,她用手说着话,他的身体放弃武装缴械投降。
他被王琴定性为强奸犯,已经大半年没有碰女人了,那次对王琴的霸王硬上弓他是有些歉疚的,很快歉疚消失。
无视金钱当粪土,忽略孩子的考试成绩,性之于婚姻如此重要,这些如果你都能忽略,那么三俗的说:给我吧,多一点!不经由那样的暴力怎会拥有男人的权利,而经由了那场暴力,换来了王琴永久的性冷淡的惩罚,以及离婚的待遇。婚若是不离,他和王琴也会一个尼姑一个和尚的过一辈子了。
想到一个吃素一个敲木鱼,他要窝囊死了!
体面外表下的生活真是一团糟。他把这团糟带进了这个给他短暂舒服的女人身体里。
这个寡言的女人一旦有男体进入,就就像老旦到了戏台,吱呀一顿乱叫。她将杏高潮表演的荒腔走板淋漓尽致。
这具白花花的肉体像剥了皮的鳜鱼肥,陈有福在这场乙方赐予的欢爱里,没有想到他心里的乔麦甚至很久以前校花,她们统统白鹭飞了。他觉得这个被很多男人揉搓加工的鱼肉不配承担这份幻想,因为始终不够兴奋,他的XX运动很久没有达到顶点。后来,女人假装gaochao的表演都有些声弱了,每个婊子都希望瓢客最好十五秒结束,好去私下数钱。
对了,他就是一瓢客,不用自掏腰包乙方负责结算。多么无耻的瓢客,那些又红又专,那些冠冕堂皇的红头文件,那些鞍前马后言不由衷的马屁,统统见鬼去,他就是一饥渴的瓢客,没有心里面一往情深的少年,只有欲望面目狰狞,他在按摩女的表演里和她荒腔走板的配合,射一次jing如同下一场雨,世界就肃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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