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麦掐了一把在她身上做俯卧撑的男人的后背,致礼在欢愉的疼痛里也支起耳朵。
这时候涡轮洗衣机开始进入刷刷的漂洗状态,门铃声愈加清晰起来。乔麦想起身穿衣服开门,被致礼紧紧的压着身体,于是两人像连体婴儿一样动弹不得。
门铃声又坚持了一阵子才散去。谁不合时宜的敲门?物业?送广告的?
在确认门外没有第三者后,战斗还要继续。
可是一惊吓,女人溪流干涸,男人枪支疲软,乔麦想撤,致礼说:“不行,这等于把千军万马活活闷死,老弱残兵出不去,新兵就进不来,不利于将来繁衍后代。”
乔麦有点紧张:”那怎么办啊,你还赖上我了。”
致礼坏坏的一笑:“还有个法宝……”
一朵红霞飞上乔麦的脸庞,致礼扑捉到了,乔麦脸红的时候总是很让他心动,男人的心动当然也身动。
新一轮战斗打响了。
涡轮洗衣机又进入脱水程序,机器飞速旋转伴着怒吼,乔麦的领地鸟语花香,致礼探幽访古兴致盎然。
叮咚,叮咚,叮咚……门铃声又不合适宜的响起,两人的动作戛然而止,屏住呼吸继续做静止的连体婴儿。
连着两次摁门铃肯定有事,乔麦又想起身,这次还是被致礼压住了,致礼的臭脾气上来,对打扰他千军万马奔涌而去的人充满了憎恨!皇帝,老子来了,大爷我也不开门。
门铃声响过后,紧接着几声短促的敲门声,屋里的小夫妻默契不动。即使圣旨来,也不接。
世界重归寂静。涡轮洗衣机呼哨着慢慢停下来,衣服似乎洗完了。
这么反复折腾,两人已经丢盔弃甲,要是第三次敲门声响起,致礼的老二可能从此歇菜。致礼骂道:草,简直比日本鬼子还坏!
致礼表示,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晚上继续来几浪。
2
晚间,灯火次第而亮。乔麦终于成功的拖着致礼出去散了一会儿步。散完步回来,致礼顺便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了一盒烟。
其实是买烟这个因子让致礼走出家门。
两人回家,撂着蹄子走到三楼,就见陈有福家的防盗门咣当一声,王琴尖利的五官忽然出现。
小夫妻收敛了嬉笑,都一本正经的叫了声:嫂子。
一朵笑容挤进了王琴嫂子的脸上,王琴说:“回来了?耽搁你俩几分钟,到我家来看个东西吧!来,先进来再说。”
乔麦和致礼都狐疑着,齐齐走进了王琴家。男主人居然不在家,乔麦猜测着陈有福是不是打球还没回来。
王琴并没有请小两口落座,而是引导着他们进入卫生间。
进入王琴家的私密之地,乔麦发现她家的卫生间可以用一个词来形容:一尘不染。白色瓷砖地上,连根头发都看不见。乔麦有些小惭愧。她的长头发经常随意出现在家里。
王琴说:“你们家是不是下午洗衣服了?以后洗衣服的下水道不能用了,你家一用,我家就遭殃,屋顶都泡了。”
顺着王琴的指引,乔麦和致礼这才看到天花板下水道管线处,像涂鸦一样左一块右一块,从她家厨房里顺过来的下水道到了王琴家是漏的。
他俩顿时明白了是谁打扰了他们的杏爱,原来两人兴致正浓时,王琴家居然在水漫金山,而且停不下来。
乔麦心里充满惭愧。
比上次扔被子差点砸中王老太太的脑袋还要强烈的自责。看到邻居家屋顶的云图,和致礼做爱的女人简直是荡妇,揪上致礼一起开批斗大会,两人就该低头挂个小牌,上面写着:奸夫淫妇。
小两口说着道歉的话。王琴说:“以后你家洗衣机排水管要改道了,等我家下水道修好了才能用。”
这个要求绝对不过分,两人都答应着,像犯错的小学生,表示回家后就整改,坚决让涡轮洗衣机排水管改道而行。
于是,乔麦家放在厨房的洗衣机,下水管道从此变成长蛇,蜿蜒着改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