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夜晚,这对野鸳鸯双宿在乔麦家。
有一次下班时分,不见野鸳鸯提前到,乔麦就在厨房忙活,一会儿致礼过来找食吃。于是老婆就成了食儿,致礼喜欢从背后抱住她。
当她准备享受电影里女猪脚的厨房浪漫时,他的手一阵狂风暴雨骚扰,甚至弄疼了她,于是她拿着锅铲子追着打出来。
“小媛不来了吧?”乔麦问致礼。
致礼:“难说,阿飞舍友是个研究生,书呆子不识相不让位,他俩没处去。”
“为毛不去开房?跑来祸害咱家了。”
“小鸡肚肠,人家来住几天就叽歪了,我当初要是有阿飞的便利条件,还不早把你办了。”
办这个词无比粗俗。乔麦总是把床上和床下的话分得清楚,床上说出来的,床下也许会害羞。但致礼不是,他是熟透的香蕉,里外一致黄。
“想得美,五星大酒店伺候着,那还得看我让不让你动。”她把办改成了动。
“我现在就动,在狗窝里动。”
说着,致礼不办了,就动起来。……
每当两具肉体纠缠在一起快要擦枪走火之时,门铃恰当响起,小媛阿飞驾到。乔麦致礼整理衣衫收拾表情一本正经去开门,一副大哥大嫂范儿。
乔麦和致礼的两口之家,一下子变成四口之家。
2
热。
乔麦致礼从床上到床下来睡。地上铺了凉席,凉席靠着门口,门缝微露,让空调透过来一点冷气。
听着小媛阿飞事后去洗手间的声音依次消失,致礼把乔麦的手拉向他下半身,那里,子弹已经上枪膛,正在酝酿着一场革命。
乔麦说:“大了我不负责啊。”
致礼说:“你声音还能再大点吗?楼下老孙家都能听到。”
致礼总是嫌弃乔麦说悄悄话时声音大。乔麦倒是没觉得,家里来了外人后,两人在闺房里说话已经跟地下党密谋一样了,再压低声音,那音还不得贴着喉咙皮匍匐出来。
“大了我不负责。”乔麦故意重复着,她的手就顺着致礼的指引,那里,枪支弹药充足。
致礼一边享受着按摩一边说:“学学人家小媛,你看人家说话跟那小猫一样。”
乔麦的手用力摇晃了枪靶子,然后迅速撤离:“你找小猫去吧,我是母老虎我不负责。”
说着,一咕噜滚到床边,留下致礼在门边,沐浴着那点可怜的凉气。
拿两个女人比较永远是愚蠢的事,特别是上床的时候,一床容不得二虎,母老虎会记仇。致礼惹了乔麦。
想象中致礼会来哄她,但是致礼留在那边按兵不动,独自熄火。
在自己家里,连做爱这事都像做贼一样,乔麦不乐意了。
她对致礼说:“以往每个月用四五方水,这个月用了十方还打不住。偏偏水费还涨了。”
致礼似乎对这种四人日子没什么意见:“六方水才多少钱?人家不也买东西过来吗。”
小媛和阿飞每次过来都不会空手,不是买水果,就是买熟食。熟食里经常有猪尾巴,小媛一根猪尾巴能吃上半天。
这样算似乎没什么损失,乔麦用俗世的方式说给致礼听,致礼还她以世俗的方式。
3
有一晚俩人躺在地铺上,挤着脑袋共浴门缝里的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