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副局长一听,啪的把材料往桌子上一摔,
双手抱肩,往椅子上一靠,一副瞧不起人的眼神冷冷地问道:
“哦,那你倒说说看,怎么个不具备法?”
纪科长一向不惯陈副局长的傲慢态度,不过事关一个年轻人的前程,必须慎重。
于是,压着心中的不满说道:
“一,刺伤胖仔的那把匕首并没有找到,也就是说,此案只有人证,没有物证。
二,那个三顺子因为与马文斌有过口角,他的口供不足以采信。
而马文斌所提出的关键证人,宝丰园的管事曾昭祥此时还在外地,没有回来。
三,据我调查,出事以后,是这个马文斌第一时间把胖仔送去了医院。
又为他垫付了医药费,并输了血。
试问,如果他真是伤人者,为何不跑?”
“跑?往哪跑?即使他跑到天涯海角,我们也能将他抓回来。”
陈局长冷哼一声,说道。
“陈局,如果马文斌不说,那几个孩子没人知道他姓氏名谁,家住哪里。
只要他跑,我们跟本抓不到他。
因此我可以断定,他并不是伤人者。”
“这也只是你的猜测,不足以采信。
要知道我们公安办案子向来要的可是真凭实据。
小纪呀,你可是局里的重点培养对象,可不能凭主观断案呐。”
陈副局长语重心长地教育道。
纪科长一听陈副局长的态度,越发断定他要为齐鸣一案开脱。
那天他审马文斌时,干警小岳特意来传达陈副局长的意见,要他务必秉公办理。
他当时还以为这个秉公办理是正面说的,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有弦外之音的。
再联想到齐鸣母亲嚣张跋扈的态度,越发断定他家必是疏通了陈副局长的关系,要拿马文斌当那个替罪羊。
虽然他与马文斌非亲非故,却并不愿意看着他代人受过。
想到这,纪科长说道:
“陈局,关于这一点,我不与您争辩。
因为除此之外,我还有其它的证据。”
“其他证据?小纪呀,看不出来,在这件案子上,你这功夫下得可够大的。”
陈副局长往前探了探身子,一副嘲讽的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