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像一头猛虎捕杀一只哇哇叫的土狗,人家土狗看到你的牙齿和爪子之后,一个劲儿的往灌木丛里钻。
饶是你的速度再快,力量再大,也不可能忽视眼前的大树和石头这些障碍物。
仅仅一轮交手,
多铎就已经放弃了与之搏杀,捂着胸口,仓惶逃窜在战马与战马之间。
可紧接着,
就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
多铎被一名清军骑兵的战马所撞飞,还未等其从地上爬起来,便被慌乱中的清军骑兵给踩死了。
他的脸,整个的凹陷下去。
就是张璟川想要将其首级割下挑起来宣告多铎已死,恐怕都不会有多少人相信。
好在骠骑军的具装骑兵足够给力,面对眼前这些只着布面甲的正白旗骑军,在用马槊将对方挑落下马后,
便用锤斧和狼牙棒进行攻击,尽管这些正白旗的骑兵再厉害,也是难以招架。
毕竟,
你打人家,人家甲胄坚实,你根本破不了对方的防御,
反观人家一锤砸过来,你都受不住。
至于亲卫营那边,
在解决完营盘门口的清军骑兵后,直接杀进了营盘。
清军营盘内的正白旗骑军在缺乏参领和牛录的统筹下,只能陷入各自为战的状态。
将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将。
周围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三五骑,在一群明军骑兵的冲杀下,压根儿就没有什么抵抗力。
而且,
你清军骑兵有弓箭,张璟川的亲卫营,可都是人均一把弓箭的。
论骑射,不见得比你清军差。
在亲卫营的数百骑兵杀入清军营盘后,营盘内的正白旗骑兵根本招架不住。
纵使有像班布尔善这样的清军将领带着麾下部众打得很顽强,但于全局而言,却根本无法阻止亲卫营骑兵的多股分割。
战场角力就像是两个大力士在掰手腕一样,若是拉出去测数据,两个人的力气差不多。
可若在比试的时候,一方先处于劣势,要想把局面扳回来,其实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
清军营盘内,
班布尔善让人将旗帜高高举起,一方面是在告诉周围的袍泽,做将领的还在这里,主心骨还在。
另一方面,也是想尽可能地多收拢一些自已部众,哪怕是要突围,也需要足够的力量。
然而,
当班布尔善看到越来越多的具装骑兵开始朝营盘涌来时,他就已经意识到这一仗,将再没有翻盘的可能了。
班布尔善眨了眨眼,眼眶有些湿润。
他没有等自已身边的亲信去劝说自已,更没有去扭捏和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