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经历,够他吹嘘一辈子的了。
“只是这平虏伯爷也真是的,打退清虏之后就应该回来听旨的,早日完成封侯仪式,就了藩,也能早点当辽东的家。
现在好了,好不容易回来了,却一直不召见咱,该不会是平虏伯爷金屋藏娇,想着先解解乏?嘿嘿……”
“啪!”
田弘遇起身就是一巴掌,抽在高宇顺的脸上。
这一巴掌可没收力,直接在高宇顺的脸上留下了红色的手印。
“真是蛆了心的孽障,这里虽不是京城,可也容不得你如此放肆!”田弘遇气急败坏地骂道:“平虏伯爷那是何等的人物,那可是国之柱石,整个辽东都得由他来主持大局!
你以为清虏是那么容易被打退的?
辽东经略熊廷弼,修建七百余里的边墙和七座城池,三年内囤积粮谷三十万石,厉不厉害?
左柱国孙承宗,栉风沐雨、惨淡经营将近四年,招募组训十几万辽军,一手建立关宁锦防线,经营的好不好?
蓟辽督师袁崇焕,在辽东取得宁远大捷,宁锦大捷,还击退了进犯北京的皇太极,算是能打的了吧?
可他们谁能从清虏的手里夺下三四座城池?
谁能亲率三千精骑千里奔袭建州腹地毛怜卫,抢来清军四万余匹战马?
谁能全歼一个镶红旗,还把镶红旗旗主给捉了回来?
谁?
咱们伯爷干的都是大事!
晚回来几日怎么了,怎么了?
眼瞅着圣旨一发,
就是侯爷了,
侯爷,侯爷啊!
近一百年来,我朝有出过一位军功侯么!?
你个没栾子的憋屈玩意儿,也敢开侯爷的玩笑?”
“田大人,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不敢了。”高宇顺吓得赶紧跪在地上,捂着脸,眼泪巴巴的望着田弘遇。
田弘遇怒视高宇顺片刻,叹道:“起来吧。”
若不是田弘遇需要有个人在宫里打探消息,他恨不得上去一阵拳打脚踢。
见高宇顺颤颤巍巍的起来,田弘遇才语重心长道:
“记着,咱们能以侯爷为靠山,不是咱能力有多强,眼光有多准,那是咱们命好,
可命再好,
也抵不过你自个儿赶着趟地去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