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兰不开口还好,她一说话,齐明宇就想起池鱼。
要不是因为眼前这女人,他现在哪里需要面对这些糟心事?
家里的这些破事,池鱼会解决的。
她就算解决不了,池家人也会帮忙。
不仅如此,他在县学中读书受冻时,还能穿上毛色极好的大麾。
可现在,他有什么?
外债欠了一百两,回家还要面对一堆糟心事,就连身上的冬衣,都是旧的。
这还是去年池鱼给做的,只不过因为放在县学中,所以逃过一劫。
然而去年的冬天跟现在没得比,所以池鱼做的时候,也没用皮毛。
只是棉花添的比平时厚一点罢了!
想到这,他有些不耐烦地看向庄子兰,说:
“我也没说什么,嫂子你何故要这样曲解?
本来爹说的话就是不对!
让我用他和娘的命,去威胁族长,这不是笑话吗?
之前你们抢池氏孩子的事,使得我在族里,没了颜面。
现如今,还让我去这么说。
那可考虑过,就算成功了,日后我中举中进士后,要怎样回报族里?
即便是做官,也不是代表,就一定有钱。
朝廷官员的俸禄都是有限的,除非你们让我做贪官……”
他说这话的时候,看向庄子兰的眼神,极为不善。
以前他还觉得嫂子人不错,温柔体贴不说,人也兰心蕙质,就犹如一朵解语花。
现在看来,或许是她故意装出来的。
如若不然,真的兰心蕙质的人,会同意做出,抢一个刚生产妇人的孩子吗?
更甚者,还亲自动手,将池氏推到,陷她的生命不顾,就为了让她早产。
越是这么想,他越是觉得对面这女人,好可怕。
可怕到他觉得自已以前眼瞎,他想去求池鱼原谅。
告诉她,他后悔了,他看清了家里人的真面目。
以后他们一家三口过,可好?
可是,池鱼已经离开了,她带着儿子,回了池家坳。
他就算有心去求原谅,但这路途那么远,他也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