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很自然这么做了。
在她咬完他以后,他还安抚她。
这个吻的感觉就是安抚。
许泥顿住,几秒后,退得更开,默默拿纸给他擦手腕,上面有一个她留下的青紫牙印,还有一点她的口水。
她停着一段距离。
想暗中察看苏医生的伤势。
他刚才对待自已的身体就像对待一副不值钱的破铜烂铁。
那股狠劲,直叫人头发麻。
许泥确切确认他的心意。
至少在此刻。
苏医生确实是喜欢她的吧。
爱真是一个叫人变得可怕的东西。
感叹完,余光瞥过去。
许泥眼泪倒彻底止住。
苏医生白皙但清晰漂亮的肌肉青紫伤痕斑驳,人鱼线挂上血珠滴滴。
宽阔硬挺的手臂肌肉蜿蜒几道红痕沁血迹,恍若枝枝雪地里绝艳的梅。
码的工整美丽的八块腹肌,雪肤浸透了深色绯晕,茱萸很粉,粗暴美学的身材但脸是斯文高岭花的无欲求。
呼吸被痛感弄得凌乱。
一向梳的规整严谨的头发乱云般堆砌,抿得很紧的唇瓣由粉红弄开荔色漫开绛红色,不均匀却太是标艳了,十足禁忌之地染血既视感,诡异靡丽,不禁会想,亲过了,浆上水色,瞧着会不会更缠绵悱恻,拉人入那桃色地狱。
他那迷茫紧张又满是在意你情绪的桃花眼,早失去初见的冷漠淡然。
深山里吸食人精气的胭脂白骨大妖,都没他这么蛊惑人心的。
这几眼看得许泥脸红气喘。
她醒过神,避得更远了。
“你赶紧去上药吧。”
“所以原谅我了吗?”
许泥避开他的眼神,
“你去上药。”
苏钦允追上她的眼神,
“那个不重要。”
许泥呼出一口气,小声问他,
“你不觉得我无理取闹吗?”
不是什么男女朋友还这么对他。
她是理不直气不壮的人才对啊。
然而苏钦允面上化开一个笑,握住她手放在自已心脏的位置,“感觉到了吗?它只会为你随时乱跳,一直以来是我在单方面追求你,没名没分的还要求你在这里听我这些莫名其妙的解释。”
“泥泥,自信一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