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对话又把她钉在原地。
“那件事我是不是得瞒严了。”
“你应该不打算告诉她吧。”
裴琢恢复正经。
话题回到了最开始。
苏钦允缄默不语了。
好一会儿过去。
苏钦允眉心紧蹙,唇线抿得很直,眼下这确实是个问题,由不得他“粉饰太平”地逃避,“我没想好。”
第一次,决策失去果断。
甚至极为优柔寡断。
畏手畏脚。
他觉得自已不该隐瞒着她。
“她享有知情权,但你也不难看出来泥泥是个小孩子,还有些敏感,脆弱,我如果告诉了她,她不免会多想,会难受,我们现在的关系经不起这种考验。”苏钦允最后一句很直白。
年龄摆在那里。
他的阅历还算足够。
可到底没有亲身经历过情场。
补救了再多的理论知识,到这一刻仍显得捉襟见肘,手忙脚乱。
格外在意,力求完美的重视,让简单的一件事,变成打搅的毛线团。
裴琢总结,“所以你不打算告诉她,你在和未婚妻闹‘分手’的事情。”
“注意措辞,我没和沈苡交往过!”苏钦允脸色霎时沉了下来。
“你瞧瞧,你急什么。”
以为裴琢要说好话了吗?
面无表情的裴琢的扎心话一套又一套,专挑脊梁骨戳,
“你之前不都打算好等人沈苡读完研,按家里安排和她结婚?”
“我这么说,有差吗。”裴琢话里话外无非一个意思,你都打算和人直接结婚了,还纠结什么谈过,没谈过。
四年没见面,这不也没影响你们雷厉风行地明年直接领证结婚吗?
“有。”苏钦允固执吐出一个字。
“随你,但我们最好声音小点。”
“万一让人不小心听见。。。。。。”
“不会的,”苏钦允打断他,补充,“我会想到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
“裴琢,你最好管住你的嘴。”
许泥后面没再听下去。
没人注意到裴琢唇边若有若无的弧度,在确认门口露出预料中的一抹衣角时,愈发显现得意味深长。
几分钟后,许泥似乎就像没听见刚才信息量巨大的对话,若无其事地接下苏医生送到手上的桃胶炖血燕。
微笑着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