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愉悦的。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他给许泥配了手机平板等基础电子设备,说是借给她学习的,其实就是送给她用了,上面只存了苏钦允的一干联系方式。
许泥有点懵,小心翼翼地提问,“为什么要联系您啊?”
“我几天都没回来,你不过问一下。”太直白了?好一阵过去,见人傻了般不发一言,苏钦允摇头轻叹,“我以为你会关心我,连带死活,去处等同。”不算找补的找补。
他还是怕会吓到她。
许泥翻译,怀着感恩感激的她,关心苏医生便要确认他随时活着?
许泥头晕。
“我以后会记得打的。”
很乖。
很听话。
不问缘由就应了别有所求的狡猾男人一个没有义务答应的要求。
“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没有。”许泥只想快走,苏医生身上的香气和他人一样冷淡,然而再淡也禁不住距离几乎为零的笼罩,好闻的气息浓得她身体发热,她是心无旁骛把他当长辈看,但他是一个男性长辈!
“真得没有。”摇头摇出残影。
他总算放了手让她离开。
许泥连忙下去,脚步跌跌撞撞,用走的,走出了逃命的架势。
进了房间关上门,许泥无力滑倒在地,摸着心脏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好吓人啊。
苏医生疯了?
坐在原地的苏钦允哑然失笑。
他有这么可怕?转瞬间,眸底光影流转,又划过一抹异色。
面对自已不全然是块木头,有反应还不排斥,是个很好的开头。
苏钦允明白自已心意后,脱离内啡肽等的掌控,恢复理智,仍然对往后有些迷惘,他不是一个随心所欲的人。
有些情感是可以禁断的。
他离开了几天。
想要更加理性地看待以及冷静地分析这桩情感事件延展的利弊。
第一天,平安无事。
他自欺欺人松一口气。
第二天,端倪初现。
下属定了鱼汤,飘着葱花的花白汤面,喝了一口,恍然想起她发现原来鱼肉配鱼汤可以这么鲜嫩好吃的惊叹小表情,不好意思他的剔刺帮忙,于是“汤圆鼠”般把他的好意照单全收在鼓鼓腮帮里,她说她会全部吃完的。
下属见上司冷面绽笑,心惊胆战地看着鱼汤,又问他是不是不吃葱?
第三天,压制念想。
不出意外反弹了。
愈演愈烈。
他同她真正相处的时间不多,对话更加不多,他突然暗恨自已不是一个善于言辞的人,像某个老狐狸那样巧言令色也行,和她便能多说上几句话。
第四天,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