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泥躺着躺着,竟睡着了。
春望山楹,石暖苔生,忽而盛夏,外面日头炽烈个没完。
京市时间,下午一点。
一辆银白阿斯顿马丁低调驶入“浅海湾”,直奔苏钦允的住所。
闲庭信步般踏入这个楼层,裴琢一手拎着个盒子,娴熟按密码开锁。
好友突然回国,老宅不住也不回,跑来高中时买的小房子深居简出。
亲口说回国要请他和老厉一块儿吃个饭聚聚,临了,他回京市已有一段时日,提及这种小事,一反常态推三阻四,当然,厉阑庭也不算正常。
最近一样找不到人。
从前倒没见他们这样不得闲。
裴琢漫不经心走着,戏谑暗道,这苏钦允别不是“金屋藏了什么娇”。
不以为意间,缓步走进门里。
他过来主要是给人捎个东西,“金屋藏娇”,不过一句玩笑话罢了。
苏钦允圈子里“性冷淡”出名,半点女色不近,甚至有点避如蛇蝎那味。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苦守清规戒律的得道僧人。
越过玄关,目光就这么往里很随意一扫,然而当触及某处,再也不能这么淡定,白玉点翠般漂亮的绛色眼珠,猛地眯住,锁定住什么鲜美猎物般。
优美下颌无知觉的一点点绷紧,半响,朝人所在方向牵唇。
眼底沉黑隐晦。
竟还真藏了个娇啊。
————小剧场(1)
裴琢:啧,金屋藏娇藏得明白吗你们就藏?(跃跃欲试,摩拳擦掌)
苏钦允:这把冲我来的(淡淡瞥一眼,不在乎,泥泥都不认识你)
厉阑庭:(莫名感觉被阴阳和挑衅了?算了,先找老婆,找老婆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