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泥哭得伤心又投入。
人近了跟前才迟缓发觉他的存在,她急忙抬手,想擦干净面上有些尴尬的泪水,下一秒,想起今晚穿得可不是自已地摊上买的过季打折货,十几块钱一件的廉价衣料,行至半道生生止住动作,用手遮住脸,背过身去。
不说话,想让人自已走。
他是路人吧。
所以应该很快就会离开的。
路人厉斯屿默默拆开随身携带的独立小包装湿巾纸,递了过去。
许泥看着递到眼前带着一半包装的湿巾纸,愣了下,摇头,退了几步。
不说她化了妆,再者她也不敢平白无故地乱接受陌生人的好意。
歌月说的话。
她都有记得好好的。
这种鱼龙混杂的场合一律要保持高度警惕心,陌生人给的东西绝不能吃,陌生人递来的东西绝不要接。。。。。。
小声道了谢,她抬脚就走。
厉斯屿倒想追上去。
但她心情低落成那样,自已于她还是个陌生人,那样做估计会吓到她,再者他不会哄人,去了担心添乱。
而且她看上去也不是愿意和人交流的样子,他选择不去叨扰。
左右来参加了亓砚的生日宴,不难查到她的身份,最关键的是,手上某个小比崽子的手机又响了,他方才跟丢了姜焕,现在还得寻去西园找人。
许泥则去了附近的一个卫生间。
她计划通过洗手台的镜子整理一下自已,一会儿还要去见亓砚,把自已弄得太狼狈不堪,尚在人家的重要日子里,这太扫兴与冒昧以及失礼。
结果看向镜子的第一眼,许泥便狠狠被镜子里的自已给吓到。
不禁小脸泛上红热。
这这这。。。是她吗?
扑面而来,有一股说不清的叫她不自觉脸红的气质萦绕着她。
说不清便不管了。
她改为注意到自已扑得白生生被精细工笔勾勒出了精致感的脸。
妆容很淡,感觉哪里都没变。
又感觉翻天覆地得在变。
她差点认不出自已。
她从没见过这么“光鲜亮丽”(她姑且词穷形容道)的自已。
除了卧蚕带到眼尾处,眼线晕花了一小段,妆面呈现干干净净的状态。
许泥小心擦了擦,直到黑色变淡无,留下一点水渍。
嗯,看起来好多了。
平视着镜中的后天小美人。
许泥很被晃了晃眼。
这算不算“我见犹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