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刚才强行抱着她的是谁!
“世子,我不想…”
厉明舟没等她说完,便抢着说道:“好,就这么说定了,你准备准备,三日后我来接你。”
林眠眼睛瞪的大大的看向他。
她何时说要与他一同去了!
厉明舟也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转身便走了,只是转身的同时唇角弯了上去,可见心情是真的好。
最近汴京的张家非常倒霉,先是张家最有出息的大爷被拿了错处,从正四品的尚书左丞被贬做了一个七品县令。
接着张家三爷因进衙门时先迈了左脚,被罚去扫半年的马圈。
与他大哥相比,张家三爷才是最难受的。
他堂堂一个文人,那双手是用来提笔写字的,何曾干过这种活?
而且他若真去扫了半年马圈,还怎么在别人面前抬起头。
家中接连出事,张家三爷也知这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可他与兄长一直为人处事低调,还真不知得罪了哪位贵人。
于是他只能包了银子,又备了厚礼去向知道门路的人打听。
一番周折下来,那人只给了他一句话。
“去问尊夫人便一切都知晓了。”
张三爷一惊,他不明白他夫人一个妇道人家怎会给家中带来这么大的祸事,但也急急回去关起门问了。
钱氏一脸委屈。
她出身不好,对待那些贵夫人和小姐们向来都是小心翼翼阿谀奉承的,哪里会得罪什么人。
张家三爷见她一直哭闹不承认,气道:
“难不成人家礼部的大人还能冤了你,都什么时候了,哭什么哭,还不好好想。”
钱氏想了好一会,终于想到了林眠,可她又马上否定了,林眠不过是个低贱的商妇,哪里来的这么大本事。
可怜张家被她连累的将祖宗三代的基业都毁了半数,连个缘由都没找到。
两日后厉明舟便来接林眠了。
他开口便说:
“眠眠,这次随我去迎公主的官员众多,我虽是主使,但也不能带家眷,只能委屈你扮做我的贴身丫鬟了。”
林眠气道:“谁说我要和你一起去了?”
厉明舟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道:
“我已差人快马加鞭去了青州给你爹娘送信,你若是想让他们失望,也可以留在汴京。”
“你…”
厉明舟又软了口气诱哄道:“眠眠,你难道就不想他们吗?咱们成亲这么久了,我都没陪你回过门,这次全当陪你回门了。”
林眠咬牙说道:“厉世子,麻烦你注意自已的用词,你已经给我写了放妻书。”
“你还敢提那放妻书,之前我还想不明白,现在倒是想明白了,我说圣上怎么莫名其妙下了那么一道圣旨,想必是端王殿下的手笔了。”
他冷笑一声道: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林眠也知道定是如此,还真是辩无可辩。
早知道她林家攀上这么一棵大树,何须这般弯弯绕绕去救她大哥。
看来有些事早就是命中注定,有些人注定会有牵绊,谁也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