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段无痕的秘密,颜父颜母虽满心疑惑,却也知晓此事不便多问。
段无痕如拎小鸡般提起瘫软如泥的段狗,神色冷峻地说道:“叔叔阿姨,要是没什么其他事,我这就带着这叛徒先行一步了。”
“哎,好嘞,孩子,千万要注意安全啊。”
与颜父颜母分别后,段无痕押着段狗一路来到了荒僻的郊外。
四周一片死寂,唯有风声在耳边呼啸,仿佛在诉说着那些不为人知的惨烈故事。
“跪下!”
段无痕猛地发力,将段狗狠狠地摔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段狗吓得肝胆俱裂,哆哆嗦嗦地抬头张望,眼中满是惊恐与迷茫。
“这……这是哪里?”
“哈哈,”段无痕发出一阵狂笑,笑声中却满是悲戚与愤怒,“你竟然忘了这个地方?无妨,很快你就会想起来的。”
段狗吓得连连向后挪动身体,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他战战兢兢地低头望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在他身后,堆积如山的森森白骨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幽冷的光,仿佛是无数冤魂在无声地哭诉。
“好好看看吧,这些白骨,皆是因你这无耻叛徒而惨遭横死。今日,我便要为我段家枉死的族人讨回这笔血债。”
段无痕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刻骨铭心的仇恨。
段狗听闻此言,望向一步步逼近的段无痕,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牙齿上下打战,发出咯咯的声响。
“我……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家中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他们不能没有我啊……”
“哼!”段无痕怒目圆睁,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段狗吞噬,“你当年可曾有一丝怜悯之心,为我段家上下近百条鲜活的生命着想过?如今,你的命便是命,我段家那些冤死的人就活该丧命吗?”
段狗被这声声质问震得哑口无言,往昔的罪恶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这些年来,无数个夜深人静的时刻,他常常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淋漓。
每当他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听着窗外寒风的呜咽,都仿佛看到了那些冤魂张牙舞爪地向他索命,恐惧如同跗骨之蛆,深深地嵌入他的灵魂。
“你以为装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就能逃脱今日的惩罚吗?”
段无痕咬牙切齿地说道,一步步向段狗逼近,每一步都带着千钧之力,仿佛踏碎了段狗最后的心理防线。
“当年,你为了那蝇头小利,背叛我段家,亲手将我们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那些被你残害的生命背后,是一个个破碎的家庭,他们的家人又该承受怎样的痛苦与绝望?你——可有想过?”
段狗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滴在干涸的土地上,瞬间消失不见。
他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求饶的话,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厉害,只能发出几声微弱的嘶鸣。
此时的他,被恐惧彻底笼罩,眼中满是绝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段无痕一步步靠近,身体如同筛糠般颤抖着。
段无痕站在段狗面前,高大的身影投射在地上,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段狗,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他灼烧殆尽。
“今天,我就让你尝尝被绝望吞噬的滋味,让你为曾经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说罢,段无痕缓缓抬起右手,掌心之中,一股无形的力量如同漩涡般缓缓凝聚,周围的空气仿佛也被这股力量所牵引,变得躁动不安起来。
段狗感受到那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力量,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他拼命地向后缩着身体,双手在地上胡乱地抓着,试图找到一丝可以逃脱的机会。
然而,当他的后背触碰到那冰冷刺骨的白骨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无路可退。
“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