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声嘶力竭的质问吓得那位昔日被人尊称作“西极一刀”的魏青书都拿不稳手中那把“绣鸳鸯”。
只听“哐当——!”一声。
长刀瞬时摔在坟前的青石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仿佛是墓中人的嗔怒。
至于裴昭明二人早已是相互对视一眼,默默地撤开所谓的包围。
两个犹如兴奋的吃瓜群众默默地站在树荫下,看着即将上演的“性情小姨子怒斥无良姐夫”的戏码。
“你……你到底是谁?”
原本先前还有些底气的魏青书此刻再说这话却是磕磕绊绊,莫名心虚。
岂料酒姨却是一声冷哼回应他,随即目露冷光,怒喝道:“翻来覆去,你就只会这一句吗?”
只是话越说,心头怒火愈发旺盛。
酒姨见裴昭明二人已然撤开,随即心头一横,从储物器具之中拿出一把秀丽的细刃朝着魏青书劈了过去。
刀身泛着寒光,在太阳的光晖下更显锋利,“多说无益,有什么话你就对这把刀说去吧!”
然而魏青书见状却是传出一声惊呼:“玉腰奴,你……这……这把刀怎么在你手上!”
话音未落,却见酒姨身形一闪,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手中的细刃化作一道银色的闪电,直劈向魏青书显露的空门。
魏青书猝不及防,但多年的历练让他迅速反应,情急之下拾起脚下的长刀,架于胸前,以千钧一发之势挡住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击。
金属交击的清脆声响在空旷的野外回荡,激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
“这把“玉腰奴”明明是梨花的佩刀,怎么会在你手中!”魏青书此刻只得被动防御,在没弄清事情之前,哪里敢还击。
然而,酒姨似乎并不愿意去做解释,她的眼神中只有怒火在燃烧。
她再次挥动细刃,每一次攻击都精准而致命。
魏青书虽然修为不俗,但在只防不攻之下,也渐渐显得力不从心,只能勉强招架。
“老裴,咱们要不要去帮一把!”
人牙张见状面露一丝凝重,他忍不住撞了一下裴昭明道:“再不出手,我怕凶多吉少!”
只是裴昭明却是一脸不以为然。
甚至拨开人牙张撞过来的臂膀道:“急什么,那女人只是在发泄而已,有怒意,没杀意!没瞧见连法力都未曾加持在攻势之中吗?”
说着,裴昭明摩挲着下巴,意味深长道:“再说,别人的家事我们也不好掺和,放心,老魏挨上几刀死不了,我兜里还有不少五鞭丸!”
果不其然,在酒姨近乎疯狂的攻击下,魏青书还是不可避免地身中数刀。
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滴落在坟前的青石板上,在阳光的照耀下交织成一片触目惊心的景象。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酒姨的攻击并未因魏青书的质问而停止,反而更加凶猛。
“薄情寡义之辈,这才多少年,你连“玉腰奴”都认不出了吗?”
她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痛苦都倾泻在这把细刃之上,每一次挥动都带着风声,让人心惊胆颤。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玉腰奴”吗?”
随着酒姨一声怒吼,瞧见魏青书的空门,将那把秀丽的细刃送入他的肩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