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带着谢槿宁一步一步的走进了监牢中,将剑横到了傅思渺脖子下。
傅思渺想大叫,却被监牢中的护卫一把捂住了嘴,掰着她的头向上仰着,露出了洁白修长的脖颈。
带着锋芒的长剑划破了傅思渺一层皮肤,一缕鲜血从傅思渺脖子间缓缓流出。
傅思渺疼得剧烈挣扎起来,被身后的护卫死死的按住。
她抬着眼,恐惧的看着眼前的二人。
她不过只是算计了谢槿宁一下,傅言望就要帮着谢槿宁要了她的命吗?
可谢槿宁不是没死吗,凭什么她要付出她的生命。
谢槿宁看着那抹鲜血,手有些软,提着剑的手往后挪了挪。
被傅言望死死的按住了,甚至带着她的手往前送了两分。
“谢槿宁,你在心软什么?”
“她将那放了药的黄狗丢到你院子里,冲着怀胎八月的你去时,可曾心软半分?”
“她就是冲着让你一尸两命去的,若不是你福大命大,不仅是你,就连你的孩子也活不下来!”
傅言望站在谢槿宁的身后,嗓音冰凉,字字刺在谢槿宁心口上。
她知道,在这个时代,她不该心软,特别是面对着傅思渺这样的人。
她若放了傅思渺,一旦让她逮着机会,她必定会反过来咬她两口。
可她就是有些下不去手。
傅思渺听着傅言望这样的话,双目凶狠的盯着谢槿宁,好似要在谢槿宁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她心中戾气横生,张嘴一口咬到了那护卫的手上。
用了最大的力气,那护卫手上的肉都被咬下了一块。
监牢中回响着护卫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傅思渺一口吐掉了口中的血肉,鲜红的血液顺着她的唇角缓缓流下。
她整个人阴恻恻的看着谢槿宁,像地狱回来讨债的恶鬼。
“谢槿宁,你个贱人!”
“水性杨花,狐媚成性,走到哪勾到哪。”
“贱人,勾引了自已养兄不算,还要勾引自已亲兄——”
傅思渺扯着唇,大叫着。
只见寒光闪过,傅思渺大张着嘴,瞪圆了眼睛,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看见傅言望骤然暴怒的神情,额头青筋爆出,双目血红的看着她,握着谢槿宁的手,一剑刺入了她的喉间。
鲜血喷涌而出,傅言望将谢槿宁往后拉了些,那喷涌而出的血液,全洒到了他玄色的大氅上。
一滴温热的血落到谢槿宁的手背上,惊得她紧紧的闭上了眼。
傅思渺慢慢的倒下了,身体里的血液快速的涌出,好像有什么在飞速的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