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琦桐这才终于想起了自已愤怒的主要原因了。
她站起身来,大大的圆眼瞪着谢槿宁。
“你个坏女人,狐狸精,勾引我哥哥,我哥哥魂都被你勾跑了。”
谢槿宁心情不好,随意应了声。
“嗯,你哥哥自已凑上来让我勾的。”
谢琦桐闻言在地上狠狠的跺了跺脚,风风火火的又转身出了房门,还将那房门砸得砰砰作响。
等到谢琦桐离开后,一只白色的鸽子落到了谢槿宁的窗前,咕咕咕的叫着。
谢槿宁起身,那鸽子便乖巧的扑棱着翅膀落到了她的手心上。
她这才注意到,那鸽子的腿上绑着一张小纸条。
将纸条取下,展开,粗粗扫视了两眼。
是容思鸢送来的。
谢槿宁看完后,却陷入了沉思。
容思鸢说,近期朝堂不稳,恐会发生大事,她逃离京城的日期,可能要往后推迟些。
朝堂不稳。
谢槿宁想到了那日她与谢濯清遇到的刺杀,怕是也脱不了干系。
倒也有好处,如此一来,谢濯清忙于朝政,她逃跑的时候,谢濯清也分不出注意力到她身上。
谢槿宁谨慎的将那纸条撕碎,埋到了一旁的花盆中。
第二天的晚饭,谢夫人叫了全家人去她院子里。
谢槿宁磨蹭了许久,终于在徐嬷嬷的催促下去了。
她走到徐嬷嬷的身后,总觉得府上的下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让她有些不自在的加快了些脚步。
谢槿宁到的时候,菜已经上得差不多了,谢夫人坐在谢停的旁边,不满的看着谢濯清。
她这儿子越来越有出息了,又是中毒,又是挨棍子,流那么多血,就在床上躺了一天,又马上从床上爬起来。
若不是看着他那有些苍白的脸色,还以为他什么事都没发生呢。
他本是坐得挺直的,看见谢槿宁进来,脊背瞬间弯了下去,还从鼻腔中发出了声闷哼。
谢琦桐在一边看得直翻白眼。
谢槿宁的眼神在空中和他对上。
这一次,他终于不再掩饰他眼中的炽热,将与谢槿宁的关系清楚的摆到了明面上来。
他勾着唇,朝谢槿宁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