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冲着绿俏得逞的笑了一下,随即转回来,郑重地道,“首先第一件事,就是要让这件事尽快过去。……”
站在一旁的绿俏根本插不上手,眼底却是深深的担忧。
这个绿竹,究竟想干什么?!
……
靖安侯府里的这些个风波,很快便传进了姜沉鱼和宋承稷的耳中。
他们二人在一家不起眼的问心书铺里“相遇”,然后便顺理成章的进了可以安心读书的隔间。
徐厚对着姜沉鱼,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宋承稷一把将他推得转过身去,然后抱歉的对姜沉鱼笑道,“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向来没什么素质。”
他不敢说徐厚是没教养,毕竟国公府上下都是不错的人,就徐厚这个唯一的男丁,从小被那么多人管着,给管叛逆了。
姜沉鱼微笑道:“我知道,我并不介意。”徐厚对她来说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背过身去的徐厚: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想转回来,又被宋承稷给一把推了回去。
宋承稷接着抱歉道,“小鱼儿你快坐,你别理他了。”
“嗯。”
徐厚气得都要吐血了,可是他不敢怎么样。
因为临出门前他爹娘都交代了,今日陪着宋承稷出来走走可以,若是把人给气走了,他也不必回家去了。
徐厚倒是不想回家,可他如今还顶着个猪头,那些疹子消了,可抓挠的痕迹还没那么快消呢。
他才不要这样去见晋王殿下!他嫌丢人!
“说吧,找我出来有什么事?”姜沉鱼开门见山的问道。
这个地方是她离开侯府时,跟宋承稷的,让他有事就让人给她送信,她就会来这个地方跟他见面。
这个时代女子也有读书,何况,这书铺里卖了很多风月的话本子,也常有女眷光顾,姜沉鱼混在其中,便不起眼了。
“陆爷爷传信,说宋青岚在外面被人骂了一顿之后,回府就和王氏大吵了一架,随后杖毙了和光和风。就像你说的那样。”
小鱼儿说,他借风使力,便能事半功倍,果真如此。
姜沉鱼点点头,“那人呢?”
“陆爷爷已经让人把他们带走,先行看管起来了。等风头过了再送他们离京。”
“好。”
姜沉鱼笑了笑,执起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杯推给了宋承稷,一杯自己端了起来。
“小鱼儿,多谢你费心为我筹谋。”宋承稷端起茶杯,“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不必如此,主意是你自己想的,我不过是点拨了几句。”
姜沉鱼顿了下,脸上的笑容淡了一分,“希望日后你想起来,不会觉得我是精于算计、工于心计的恶毒之人便好。”
“怎、怎么会呢?!小鱼儿的两句话就使我茅塞顿开,这分明是半师之谊!”宋承稷说得言之凿凿。
姜沉鱼恍然想起,前世那些人将她和崔瑾“抓女干在床”后,对她指指点点,口口声声“荡妇”的情形。
那时别说是有人肯替她说话,便是有肯听她解释的都没有。
便是亲爹……罢了,姜望舒那种人,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