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鱼朝着他的背影,拿起桌案上顾尘逍打的那柄剑,耍了一个十分漂亮的剑花,将剑利索地收入剑鞘,“要男人作甚!男人,只会影响本小姐拔剑的速度!”
叶小鱼低头看见那张请帖,打开一看,竟是皇后寿辰的邀帖,心道:为何皇后的邀贴是他送来?
此时,顾尘逍已跑至清风阁,一脚踹开了叶萧逸的大门,揪着他脖颈骂道。
“你这大新首富,怕不是靠着瞎猫撞上死耗子蒙来的吧?那李大眼肥的都迈不开腿了,你还说他文武双全,那刘瘦子纵欲过度成皮包骨了,你竟说他体贴女子!你,你是叶小鱼的亲哥吗?她眼瞎,你也眼瞎了吗?”
“是啊!她姓叶,我也姓叶,她爹叶言澈,我娘霍雪洛,没错啊,是亲哥啊!叶萧逸唇角含着笑,一本正经说着,“至于眼瞎,我只能说她瞎过,不是治好了吗?我,就是帮她测测是不是真治好了?”
顾尘逍踹了叶萧逸一脚,“我告诉你啊!你少搞这些有的没的,再给他整个何晏礼那样的,看我不踹死你!”
“我说,我这当哥的都不急,你这,最多算个青梅竹马,有什么好急的,大不了就再瞎一回呗!”叶萧逸悠哉哉品着茶,悄悄打量着顾尘逍。
早就怀疑顾尘逍心怀不轨了,哼,还怕试不出来他。
想吃他家的窝边草,门也没有!这回,他可得把好门,守好关。
顾尘逍觉察到叶萧逸意味深长的眼神,也一屁股坐进梨花木圆背椅中,端起茶杯,优雅地用杯盖撇着茶沫,悠哉哉品着。
哼,原是想套他的话啊!
果然是只老狐狸。
顾尘逍笑笑,转移话题道:“那个何晏礼,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了?”
“他天天活在你这状元郎光芒万丈的阴影下,还想舒服了?”叶萧逸向来含笑儒雅的脸上,难得的浮出一丝忧虑与凝重,妹妹看不上别人,莫不是还放不下那个烂人?
顾尘逍倒一点也不担心,他家鱼儿是个洒落性子,放下就是放下了,“放心吧,小鱼是个有主意的,不会拿不起放不下。”
“对了,听说皇上着太子筹办才艺比试的事,礼王很是反对,暗里张罗了很多朝臣反对?”叶萧逸好似无意地问及。
顾尘逍不羁的脸上难得认真起来,“礼王向来跟太子对着干,自是见不得太子在这场革新中建功立业,不过皇上有心推,再加上有长公主的助力,他的破坏怕是挡不住大势。”
二人又闲唠了几句,顾尘逍抬腿要走,猛地回头叮嘱道:“女子科考定能推行,小鱼是要参加的,你少拿那些无聊的人和事影响她。”
他家鱼儿是有大抱负的,那是比太多男儿都优秀得多的女子,那些垃圾怎么配得上?
只有他,勉勉强强、凑凑合合可以,哈哈哈!
顾尘逍出了清风阁,在回紫凌苑的路上发现袍角坏了,不禁很生气地皱起眉头,他可是特别注重仪容的人,如此成何体统,可想到刚刚与他家鱼儿扭打到一起,又忽地笑了,将弄坏一点的地方,“嚯”地撕成浩大一条。
他唇角溢着欢快的笑,向紫凌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