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鱼与小珠逛了整整半天,大包小包买了一大堆。
直到黄昏她们才回来,刚从马车上走下来,就突然听见一道令人激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小鱼!”
叶小鱼下意识地抬头,却迎头撞上了站在不远处的何晏礼,那眼底的柔情,像是等了无数日夜的望夫石。
何晏礼会找上自己,这本就在她的预料之中,所以再见到他,叶小鱼心中没有半分惊讶,更没有半分波澜。
这种见利忘义的人,在得知她的真实身份后,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来了正常,没来才奇怪呢!
小珠看到何晏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顾不上拿车上东西,拉着自家小姐径直往府里走,却被何晏礼拦住,“小……叶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何晏礼深情的眸底,泛着近乎哀求的渴盼。
叶小鱼心中十分不耐烦,懒得同他说一句话,却也礼貌地开口问道:“何探花,有事?”
“小鱼,你竟是相府嫡女?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何晏礼想去拉叶小鱼的手,可终是迟疑着没敢。
“凭什么告诉你,你根本不配知道!”小珠怒瞪着他。
叶小鱼细眉一挑,心中不由一声嗤笑,“怎么着?若——早知我是相府嫡女,你是不会贬妻为妾,还是现在立马休了姜女官?我倒要庆幸自己不算太傻,没将身份告知于你!”
就在这时,叶小鱼瞥见何晏礼侧脸有几道抓痕,“哎呦呦,何探花这脸是怎么了?莫不是被姜女官给抓的?还挺对称的,真真打是亲、骂是爱啊!何探花与夫人的情意,颇深啊!”
何晏礼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脸别向一边,这是那晚张氏与何晏欣去找姜黎谈,姜黎一听让她做妾,还要去求叶小鱼回去做妻,便急了,抓着何晏欣的头发扭打到一起。
何晏礼听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去拦,结果被姜黎和何晏欣一人抓了一把,这几日他便告了假,没去翰林院。
叶小鱼未等他说话,抬步打算离开,却被何晏礼一把抓住胳膊,“小鱼,你还关心我,你心中还是有我的,对吗?我娶姜黎是有苦衷的,她骗我怀孕,以名誉威胁我,我没有办法才……你原谅我好吗?”
何晏礼像苍蝇似的围着她,叶小鱼真的是烦死了,“何晏礼,你想什么呢?我心中还有你?你莫不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有,你和姜黎那点烂事,我根本不在意,管你俩谁骗了谁,谁勾
引了谁,反正没一个好鸟,少来烦我!”
她刚要一把打开何晏礼的手,却见何晏礼被叶萧逸一拳打倒在地上,口角浸出血渍。
叶萧逸才刚回来,才下车就见何晏礼缠着叶小鱼,看着他气就不打一处来,上次回归宴就强忍着没揍他,还敢送上门来。
叶萧逸揍的还不解气,拎着他的脖领又是一拳,“你是不是个男人?小鱼没背景,你就做那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小鱼是相府嫡女,你就做厚颜无耻的癞皮狗!”
“啪啪!”
又是狠辣的两拳,“滚回你那穷家,搂着你那大新第一女官吃后悔药去,少在这丢人现眼!”